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因为即便是现实,在封闭的房间内也是一片漆黑,我尝试性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什么的时候,前方总是一片虚无,这种飘渺的触感告诉了我,我大概又被“困在”梦里了。
不知何时开始,我在睡眠时总会做一些很长的梦,这些梦里或许有我最低贱的欲望,或许有我最担心的事情,但是与正常人做梦不同的是,我的梦境几乎是不与现实同步的,因为有时候我在梦里过了好几天的时间,就在我以为梦里是现实的时候,我就会从床上睁开眼,再看看随手拿起的手机,只过了不到几个小时,当自己半信半疑的起身查看周围的一切的时候,方才确定刚刚的“几天经历”是梦里的臆想罢了。
而现在,我望着面前的虚无,不知晓这片虚无中隐藏着我怎样的意识,尝试性的迈出一步之后,发现脚下有看不见的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逐渐向前走去,在黑暗中,唯有我自己走路的声音不断回响,而就在我逐渐将思绪回到过去的事情时,我仿佛穿过了什么一样,面前豁然开朗,一片片低矮的房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天空的繁星和圆月照亮了这些老旧的建筑,就像是上世纪的平房区一般,我站在高处四下环顾着,我猜测可能周围会和之前一样,在我注意不到的时候突然变换环境,然后让我知晓这场梦究竟是什么内容,但是没有,我只得踩着面前的斜坡缓缓地下到房区里。
我很久之前就在思考一件事,如果我在梦中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在现实中,那是否说明梦中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原谅?。
在房区内,更多的是犹如镜像一般的场景,无数相同的房屋彻彻底底交错相应,但倘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房屋的构造完全相同,哪怕在不同的光线角度下他们会呈现出细微的差异,但总体却是一模一样的,这些低矮的窗户像是完全不透光一般,我完全无法透过这些窗户观察到屋内的情况,该怎么说呢,尽管是在梦里,但是这种无法掌握情况的感觉还是相当的不适,既然这些房屋的外表构造完全相同,那不正好说明其内部的构造也完全相同?
想到这里,我尝试性的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得以观察到屋内的情况,与外表完全不同的现代化装潢,内部就像是一般的卧室一般,摆放着一个人生活起居能用到的一切,床,柜子,桌子,但是与一切格格不入的是在床上,躺着一位和白薇极为相似的女孩,但是不同的是,她的眼瞳并不是闪闪发光的红宝石,而是黯然的暗红色,并没有白薇那般灵动,即便是这样,那美丽且充满青春色彩的躯体也依然有着不可抵抗的魅力。
在我进来之后,她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木偶一般,静静的躺在床上,这番姿态不免让我想起孩童时期曾见过的布娃娃,在童年的滤镜下,那只布娃娃也是十分的可爱,并那样安静的呆在角落。
我就这样看着,内心的思想不断地翻涌,像是随着内心的变化一般,周围的场景也在我不觉间发生着变换,我进入屋中的那扇门也消失不见了,而屋中的光线就如同希望我看清面前这副极具诱惑力的身躯一般变得明亮,而光线将更多的细节映衬在我眼中,面前的女孩穿着薄如蝉翼般的睡裙,在几乎半透明的状态下,躯体的每一处都若隐若现,双腿也被同样的薄的白丝袜包裹了起来,如同双腿缠上了冰丝一般。
我很清楚如果对白薇做什么的话,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算完蛋了,也没有可以让她安全回家的理由了,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一样,我曾有过不放走她的想法,因为那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没人会在意周围少了一个几乎透明的人,等到真正在乎她的人发现时,没人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一个可爱的女孩就会经由我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个可爱的,没有一丝污浊的灵魂会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不见,但是不知为何,每每冒出这种想法,内心总会有一种绞痛感,鼻子也会发酸,就好像我在为她的遭遇而感到难过,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一切明明是由我亲手造成的。
甩了甩头,扔开了这个想法,我看着面前的女孩,心想到。
“这是梦,对吧,那我做什么也不会有事的吧”
这样想着,我向床边缓缓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不知为何,我感到这段距离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到我需要尽全力才能抬起脚步靠近床边,我能感觉的我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头脑也变得似乎没有那么清晰,房间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如同我的思绪一般闪烁着,但是她就在那,没有动过。
时钟依然在一刻一刻的走着,我的脚步已经挪动到了床边,膝盖已经接触了柔软的床面,我缓缓的挪上床,就这么俯下身子,床咚着面前的女孩,她依然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头偏向了右边,那副模样就好像不希望我看着她的脸。
但是事到如今,看不看已经没什么所谓了,我尝试性的将头慢慢向下探去,直到已经快要贴近她的脖颈,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迹象。
就如同我预估的一样,她就是我梦中单纯的人偶,但是人偶的模样是和白薇一般,这让我有些错愕。
但是我也并不想管那么多的事情,我用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被我整个身体压得死死的,当然,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我张开嘴,就如同电影中的吸血鬼一样咬在她的脖颈处,嘴中柔软的触感与清晰的香气,让我感到非常的愉快,就如同尝到了鲜甜的果实一般,不,比那更好,这种柔软而又香甜的味道绝不是任何一种自然界的果实可以比拟的。
但是我总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做,心理上的抗拒和生理上的接受,让我的感觉变得十分的混乱,一方面,我很想继续享受这种感觉,这让我感到轻松和愉悦,但另一方面,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十分的背德,因为我在梦里对着一个几乎和白薇一样的女孩做着这些事。
可是我的双手如同不听使唤一样,一开始是扶着她的肩膀,在不自觉间逐渐的伸到了她的背后,将姿势转为抱着她的躯体,如果让我自己形容,我就如同不想让她逃走一般的在束缚着她,她仿佛有一种能完完全全吸引我的特质,我完全沉醉于这点,此刻的我就仿佛是正在吸毒的瘾君子,完全没有放开她的念头,只想不断地占有更多,在几乎要将她的脖颈咬开的时候,我松开了嘴,但不是为了停下,我将目标转为了她小巧的耳朵,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的耳朵,像是小孩尝到了美味的糖果一般。
因为第一次这样做,我还不时的喘着粗气,而她的耳朵渐渐的变红了,就如同她是有知觉在感受一样。
我这是上瘾了吗。
我看着身下那曼妙而又充满活力的身体,我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但是此时,一件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你,还想怎么样”身下的少女发出了疑问,无神的双眼在不断地流出污浊的泪滴,她的轻咬着嘴唇,似乎有许多的不甘,好像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事情,我急忙起身从她身上退去,但是不断地后退让我贴上了身后的墙壁,我紧贴着墙,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的她终于起身,用双手捂住了胸口,双腿紧紧的蜷缩着,无神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脸上悲伤欲绝的表情那么的生动,像是一只强行被人关起来的小猫一样,即使没有言语,那双眼睛依然在不停的逼问着我的灵魂,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轻薄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不知所措,但是马上,一种几乎要爆炸的疼痛从我脑中传来,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受,完全无法理解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用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脑袋蜷缩在原地。
而当我再次睁眼,眼前的景象,让我感到身体发凉。
我眼前的,不是什么梦幻的景象,也不是什么虚假的黑暗,在我眼前的,只有真正的人。
白薇在床上,就像我梦中那位女孩一样,双手护胸,闪闪发光的双眼不断地流出泪水,那双眼睛也如同梦中一样,在质问我,她身上五条锁链在外面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明亮,此刻的她就像是被我囚禁的天使一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我,我做了什么”我就像是在拷问自己一样,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一切都在表明,刚刚似乎并不是一场梦。
“你,你把我从那些人手中救下,就是为了更好的独自占有我么”白薇发出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颤抖,还有那让人心软的哭腔,我看着她脖颈上,我“自己”留下的痕迹,内心的愧疚终究还是表现出来了。
“我,我很对不起,我,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我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我感到非常的不安,我担心她经过这件事会想不开,我很不想让她死,我希望她能活着。
“所以你让我保证不被发现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为了能在这种时候,堂而皇之的推开门,然后将我压在身下任意凌辱吗,你让我答应这件事就是为了这个吗?”白薇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我的耳中,她略带颤音的哭腔却显得无比的刺耳,我就这样看着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很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解释,但是嗓子如同不听使唤一样,我感觉我发不出声音。
“还说什么真的假的,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为自己开脱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如果你想的就是这样,想要占有我,让我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小房间,那我真是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就尽管做你想做的吧,但是我告诉你,你就等着收获一具冰凉的尸体吧!”白薇的语气坚决,但是颤音也是无比的清晰,她好像绝望了,认定自己是逃跑无望了,正在我愣神之际,我看到她的小嘴微张。
身体似乎比头脑的反应更快,我直接从原地飞扑到了白薇的身上,重新将她按在床上,并马上用手臂挡住她准备咬向舌头的牙齿。
好疼,她真的下决心了。
随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我得知她的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她看到自己咬舌无望,眼睛又开始向外溢出着热泪,她的两只手不断地锤击着我的胸口,带起束缚着她手臂的铁链哗啦哗啦的作响,似乎在表达着对我的痛恨,嘴中还在呜呜的叫喊着什么,如果不是我将手臂顶在她的嘴上,估计是能听见她在不断地咒骂我,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她像这样不停的捶打着我,如果我不让她发泄,她会崩溃吧。
就这样持续了足足10分钟,在我感到胳膊上她咬我的力道减弱了之后,我带着愧疚的说到
“我,我很对不起,但是如果你要一直保持着这种想要自杀的想法,那我恐怕又得把你束缚成你刚被我带来的那样子了,你真的觉得那样更好吗?不管是嘴还是眼睛,甚至耳朵也会被封起来”
白薇听了我的话,因为泪水略微肿胀的眼睛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自己刚来的那天,那副完全无法活动的窘迫,看到她迟疑了,那么我就知道了,她此刻应该没有刚刚那般极端了,我真的太明白那时候她的心态了,我看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