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他们沈家父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明明是一起长大、一起生活的人。
他们如今跌落云端,如意却一飞冲天,从此站在他们仰望不及的高度上,俯瞰天下。
沈齐想着这些事情,一股眼泪涌了出来。
终究,没有了回头路。
他赶着马车出城,从此奔向极寒的北漠,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来。
在城门口回望京城。
他看向皇宫的方向——
等那时,如意又在哪里?
沈齐发挥所有的想象,也只想到她可能当了九皇子妃,后成为皇后。
却死也没想到,在三年之后那个万众瞩目的日子里,她以当朝首辅、北齐战神与昭阳王的身份,陪着容宴登顶封禅,成为了北齐历史上最为耀眼的女性。
也成了他这辈子到死都难以释怀的如鲠在喉。
彼时,人们赞她,八方节度使,九州镇国石,令四方强敌闻风丧胆。
。。。。。。
此刻,如意来到了老叫花的住处。
“今天不是休息么?”
老叫花也刚从祭司殿下来,换掉了早朝时穿的祭司紫袍,身上随便套着两件粗布衣裳,看上去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叫花子。
他看如意的眼神,终不再担忧,而是露出微笑与欣慰。
“发现了一桩大事,来寻师父帮忙,也要在这里,与师兄见一面。”
如意长话短说,然后和萧平歆、宋明阳告别,“我们后天再见。”
“好。”
萧平歆带着宋明阳离开。
老叫花看向如意,“多大的事情?第一次见你这个表情。”
如意放下手中瓷瓶道:“慕老爷子不是生病,是中毒。徒儿不确定是什么毒,所以来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