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求欢的信息素寻不到去处,碰了壁只能回头,浓烈的花香倒卷回来,惹得池照影低咳两声。
花光了最后的力气。
可她仍旧想要追回郁离,她还是…贪图那个人。
池照影望着紧闭的房门,又跟出半步,她勉力站直身子,肩颈挺得笔直。
尔后——
发尾惊颤,腰腹一软,她双膝落地。
再没有骄傲模样,池照影跪伏在地砖上,冲向无人的方向,她低声吐出跟在那个名字后的请求。
“求你。”
求你。
别走。
再也没人会回应她了。
此时正值午后,日光明艳,但春季的阳光并不暖人,驱散不开寒气,地砖更是浸着春寒。
寒意不受阻隔地侵入膝盖,地砖的材质硬而脆,更是硌得皮肉生疼。
但池照影没有很快起身,或许是没有力气,或许单单是因为不想。
膝盖处的疼痛尖锐,池照影却沉默在原地,她回想起方才郁离跪在她眼前,双眸含泪,惶然四顾的模样。
好疼。
池照影不由得想。
郁离方才,也有这样疼吧。
不……只会比这更疼。
池照影静默地跪在原地,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举动。
郁离,郁离。
她可是……郁离啊。
池照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越来越难耐的情欲,强迫自己去感受膝盖处传来的鲜明疼痛,她强迫自己……去体悟方才郁离受过的伤。
她的焦急、疼痛,她的……委屈。
不及郁离的万分之一。
池照影垂下头颅,无望地做下这个判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春风换过一转,日光也倾斜一轮,池照影再坚持不住,她红唇泛白,眼尾却压着绯色。
——情潮烧灼成烈焰,她快要被焚化成烬了。
下颌颤动几次,池照影沉沉吐出一口气,撑着地砖万分狼狈地站起身子。
抬眸间有眼泪滑落。
她搞砸了。
用着错误的方式、错误的态度,自以为是地逼迫郁离。
但郁离是人,不是能随意操控的物品。
她有独立的思想,有着大小姐的尊严,更有爱或不爱的自由。
池照影啊。
够了,你真的够了。
池照影站在客厅中央,站在她生活了数年无比熟悉的区域,忽觉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