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女孩痛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圈在燃墟胸口的双臂。
燃墟手臂一甩,女孩被扔在了旁边的墙上。
初邪捂着被扯痛的头发,眼里噙满了泪水,委屈的大叫了起来:“哥!你干什么呀!!好痛!!”
“省点力气,老实呆着。没心情看你演戏。”燃墟轻描淡写道。
女孩一副要气疯了的样子,差点就要咬人了。
她僵硬了好久,然后软到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这么柔弱的初邪,我还从未见过,那是真的很伤心吧?
我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她,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我甚至有一点点的开心,因为燃墟的行为再一次伤害了女孩。
我就是希望他这么做,否则我大概真的就没机会了。
燃墟的脸颊抽动了两下,然后重新看向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出去。
我关上了房门,将初邪微微的抽泣声切断在了身后。
燃墟旁若无人的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但是我却看到他捏着毛巾的手背鼓起了青筋。
“奥索维递话说她失忆了,你怎么说?”他斜眼看着我。
“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中不知不觉夹杂上了敌意。
理智上讲,我很清楚惹恼面前这个人的后果并不是我能够承担的,但我现在的脑子已经思考不聊这些东西了。
燃墟将毛巾扔到了旁边的地板上,正面的和我对视起来。
“你觉得是真的还是演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这反而让我更难开口回答他。
告诉他初邪现在已经忘记了我?
告诉他她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他的身边?
我没办法做到这件事情。
“如果是演的,那么我真是很想杀了她……”我听到自己冷冷的说。
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
如果初邪真的采取把我蒙在鼓里的手段,靠着出色的演技妄图达成什么目的,那我真的无法原谅她。
她怎么能将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当做筹码?
除非我一直都认错了人。
燃墟用猩红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大概是因为冲完澡之后比较干燥。
他将手指插入到自己的头发里,慢慢将它们从前额捋到额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奥索维把宫族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你是唯一一个接触过宫族的指挥官,说说你的看法。”
燃墟没有再谈论初邪。
这个女人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实在无法看清。
现在的他听上去充满了理智和敏锐感,让我第一次联想到了曾经在商业帝国赢得一席之地的精英。
“我亲眼看过宫族和人类结合后产生的力量,奥索维应该也告诉过你。我只想说,他的话并无虚言,那是足以颠覆暗面的力量。如果我是宫族,就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倾尽全力的将人类捏在手里。”
“你在旧反抗军做支援部队指挥官做了多久?”
我皱起了眉头:“你在质疑我的判断?”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怎么这么麻烦……”燃墟不耐烦的说。
他的回答让我火大,我现在真的是很想和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