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很多地方百姓活不下去,纷纷揭竿而起,铤而走险劫掠官仓和城中大户。
朝廷没有办法,毕竟江南四州是华龙的赋税根本,只得从各地其他州府调集军队镇压反乱。
如此一来更是闹得天怨人怒,祸乱频生。
于是江湖上的圣医阁心怀天下,纷纷调派弟子出世悬壶济民。
奈何战乱不息,病疫的百姓又多,一时之间哪里救得了那么多。
各地灾民纷纷逃往京城,据说为给灾民治病,圣医阁的阁主辛安然都出面了。
说动黑军伺的白大人,拿出部分军费,安置灾民,给逃难者一条活路调养生息。
各地武林世家自然也不好坐视不管,传闻南宫家主捐出万两家财,于各地购买救济粮米,亲自督运到江南灾疫地区。
奈何灾民众多,杯水车薪救得了一时,帮不了根本。
这时候江南佛门的一支“玉佛道”突然兴盛起来,他们一众大和尚,先是组成僧兵帮助朝廷平剿叛乱,取得了各地督抚的支持。
之后,又利用佛家多年来积蓄的庞大财力,抱着普度众生的态度,开仓济民。
因为江南各州佛门影响本就极大,一时间,百姓纷纷磕头烧香,善男信女把这支佛门旁支“玉佛道”当作救世圣道般的虔诚信仰。
最近,瘟疫横行,佛门又开粥舍药,利用各地的众多佛家寺院,大力发展门人子弟。
只要坚心信奉“玉佛道”佛主、佛母者,都可以领到一份“避瘟丹”据说是对病疫具有奇效。
善信者加入玉佛道者,哪怕仅仅是俗家弟子,也会定期领到一份口粮,用来糊口,不至于逃荒饿死。
一时间,“玉佛道”大为盛行,江南民间信徒无数,身披赤黄袈裟的和尚大师,到哪里都被人们看作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再世。
佛道一脉,很多偏僻地方都超过了官府对百姓的影响。
肃州城外,一连十几座村落里的平民百姓,因为城外寒山玉佛寺的“玉佛道”分院的丹药布施,倒是很快平息了瘟疫。
只是水后的饥荒,绝大多数百姓难以短时间内渡过。
安平镇东头的孙氏寡妇闺字秀珍,是一名十里八村有名的贤德美人,这日天未亮就起身来,去山间田野挖些野菜勉强度日。
本来灾祸未起时,他夫妻俩十分和睦,家中虽不算富裕,但也算中等有余。
丈夫孙不二祖传有两厢豆腐磨坊,太平年间,凭着一手作豆腐的手艺,颇受乡里乡亲的欢迎,日子过得还算安生。
可惜一场大水过后,孙不二染病而亡,孙氏秀珍夫人也就成了寡妇。
家中两个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是求了玉佛寺的好心长老开的丹药,才好容易救了过来。
如今天灾年景,五谷不生,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豆子给她做豆腐养家。
眼看着两个儿子,两日来只吃了她采摘的一些果子和野菜充饥,都纷纷拉着她喊,娘亲,肚子饿。
看着幼子痛苦饥饿的可怜表情,孙寡妇做娘的心里都快要碎了,有心想出去挪借,但这十里八村的谁家都是勉强糊口,只有肃州城内的大户才有余粮。
但是相隔百十里路不说,大批灾民早就挤满了粥铺,前几日听说为抢夺赈粮都打出人命来。
孙秀珍夫人无奈间,便打发了两个孩儿出去。
自己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对着铜镜稍作梳洗打扮了一下,穿了件她最为体面的衣裙,看四邻无人注意,便急匆匆的奔着城外玉佛寺而来。
进得寺来,便见几个粗衣大和尚正在寺院内练武,时至饭口,就闻见后堂里葱油烙馍的香味。
饿肚子的人,最怕闻见这股味道,而偏偏她的嗅觉这时更为灵敏。
孙秀珍咽了下口水,抬脚往里便走。
未走出几步,院内练武的几位和尚就停下手,凑过来,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长脸和尚就对孙夫人道:“孙寡妇,你这女善信近些日子跑来得够勤的嘛……怎么,又来结佛缘呐?按小僧说呀,不如就干脆舍了这身皮囊,入了我们“玉佛道”,哪怕就做个佛奴,也比你带着两个孩子要饭强啊!”说着,这和尚便大咧咧的伸手往孙寡妇鼓鼓的胸口摸去。
孙秀珍臊得头也不敢抬,又十分忌惮这和尚,偏过身子躲了。
转身要走没想到,那和尚抬手就在她成熟的翘臀上拍了一记,笑道:“快进去吧,我分院掌教大师兄正在内佛堂,等着诸位女善信结佛缘呢……哈哈哈……”几位大和尚见孙寡妇羞得一路小跑的往内佛堂跑去,都哄堂大笑。
那位拍了妇人屁股的贼秃,抬手回味着女人弹软的手感,嘀咕着:“装什么清高,前几日里来,大师兄不在,本座替她结的佛缘……嘿嘿,叫得那个浪啊……”
不提外院几个无赖和尚,就说孙寡妇秀珍急匆匆的走到内进佛堂口,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尼姑坐在门口,卖力敲着木鱼。
孙寡妇从身上哆嗦着掏出一件佛贴,递了过去。
那小尼姑轻蔑的瞟了一眼,拿过佛贴取过笔来在上面画了一笔,说道:“孙善信,你这是第十一次来我玉佛寺,结佛缘了……这回须拜足整个时辰,而且再有四次,就要舍身佛门,做一名佛奴了。你可听清楚了?”孙寡妇脸上羞臊得绯红,点点头表示清楚,小女尼姑才起身,放她进去,回身继续用力的敲打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