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步子轻盈而有力。
我知道,这些天来她恢复的很好,而且似乎好的有点过头。
五天,五天虚假而又真实的日子,可以让她想很多事,改变很多念头,下定很多决心。
我看着她走进另一栋教学楼,然后踱回了停车的地方,开始等待。当上午的第二节课上了一大半的时候,我给殷茵发送了信息。
“我到了,老地方。”
然后我踱到主干道上,点起一支烟,等待着下课的铃声响起。
令我稍微有些意外的是,殷茵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她斜背着那只灰底青边的帆布包,远远的走过来。
她没有等到下课,而是直接请了假离开了课堂,应该是为了防止熟悉的同学看到她的行踪。
殷茵走到我面前几十米开外的时候,对我展露了一抹微笑。那抹微笑柔腻而淡定,夹杂着不可言说的温暖。
“我来了。”殷茵走到我面前,抬着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转身向车子停泊的地方走去,她紧紧跟了上来。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我面无表情地说。
“我已经想明白了。”殷茵缓声回答我道,并且用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腕,把自己贴到了距离我很近的地方。
“想明白了什么?”我继续问。
“我想明白了,后面的三个月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我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殷茵绕到另一侧,坐到了副驾驶上。
外面的风声、鸟鸣、远处细小的人声嘈杂全都被隔离在了车子之外,世界一瞬间安静下来。
我没有发动汽车,也没有看向女孩。
“所以你该做什么?”
殷茵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暖暖的笑意:“我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五天以来,我捏碎了自己埋藏在深处的一丝丝幻想。剩下的三个月,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会遵循你的一切要求,主动的、诚挚的、尽我所能的把你服侍好,令你开心,令你……”
我忍不住张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戏谑的“哦——”,打断了她的剖白。
我给了她五天,她用五天下定了一个决心,这是她告诉自己的事实。
她压榨着自己,挤出了所有的温柔与欢快、热情与活力,挤出了她几乎所有的一切,将她们奉献给我,想要来换取我的满足——或者说,以为这样我就会满足。
然而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吐着茧丝,又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新的壳子。
“下车。”我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对殷茵说。
殷茵愣了一下,但是却顺从的照做了,她钻出车厢,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
我将副驾的车窗按下三分之一。
“把衣服脱了,塞进来。”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毫无辩驳的余地。
殷茵浑身一颤,她四下看了看,然后脱下了外面那件纯棉的长袖罩衫,慢腾腾的将它卷成一团,扔进了车里。
“继续。”我又说。
“全、全脱吗?”殷茵意识到我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扭头,冷冷地盯着她,缓缓的按了汽车的发动钮。车身嗡的响了一声,将殷茵惊醒。
女孩咬着牙,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上身的衬衫以及下身裙子与绒裤都脱了下来。
她站在秋日午时的暖阳中,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运动内衣和配套的小小内裤。
气温完全不冷,但殷茵还是因为紧张与害羞而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她手忙脚乱的把脱下来的这些衣服从窗口塞进车里,然后用手去拉车门,想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