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艺越说越激动,两个大男人却都笑了,忍不住笑了,谭元丙趁机建议,“那要不要中华直接跟唐林视频,你现在就隔空教训一顿?我觉得他不敢说一个不字,毕竟心虚。”
谭艺也跟着笑了,“不着急,我一定会让他印象深刻的。”
就在他们三人家庭聚会谈笑风声的时候,唐林这边的氛围则颇为紧张,因为他正在面对那条美女蛇墨栗。
墨栗看起来已经很乖巧,而且在宫雪的亲自监督下交出了一个备份硬盘,正满怀期待的等着死神之眼的到来。
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终于来到自己身前的时候,显得格外兴奋拘谨矛盾,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因为这个男人亲自出手的时候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即便是最顶级的高手在他面前也是个累赘。
他坐在她的对面,美女蛇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束缚,也就是说此时的她十分自由,甚至自由到可以随时向男人发起致命一击。
按照宫雪的逻辑,首先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才行,唐林却说大可不必。
“唐林,不管怎么看,你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选择戴上官帽?知道我的感受吗,你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适合在仕途上混,你适合军队更适合江湖,暗黑的江湖才是你的归宿,暗黑的江湖之王才是你的终点。”
“我承认现在杀不了你,可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这个目标,那个宫雪不也是如此吗?你很聪明,你让宫雪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你,你在实行养狼计划,因为你知道自己离开部队以后各种反应会逐年下降,人在舒适的环境中退化的速度远超过想象,所以你需要一个冷血杀手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向你发起攻击,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持自己死神之眼的威力。”
“外面那些蠢人还以为你在泡妞,玩女人,可笑至极。”
唐林抬手点了根烟,安静的看着她,听她说,一点要打断的意思都没有,而墨栗也十分愿意继续讲下去,她喜欢在这个特别的男人面前滔滔不绝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比享受男模的服务还要开心。
“有时候你的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我就是你真正的敌人,绝不是宫雪那种模拟敌人所能比的,所以我们应该在一起,你应该把我留在身边,如果……一年内,三年内你还能活着,那么唐林,我敢说你就是当今世界最强的男人。”
“当然,在这期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也会竭尽所能的让你开心,从身体到心情,无比的舒适开心。”
“我知道我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虽然绝不会杀人,可是你的那些手下却可以。对了,到目前为止我的身上没有命案,因为以往出手太过简单,根本不需要杀人,如果不杀人就能解决问题,我当然不会杀人,所以我的身家很清白。”
“就像你重用黑曼巴那个女人,她不也是没有案底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呼来唤去吗?我绝对要比黑曼巴好很多,也要比宫雪好很多,其余人像华易洛冰乃至苏雨张洁,跟我都没有办法相比,给我一周时间待在你的身边,你就会知道我的一切。”
唐林吸了口烟,淡淡吐出烟雾,“你平常因为太过孤单,被人孤立,所以变成了神经病话唠吗?”
墨栗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也不主动凑过来,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因为在这个距离之外唐林出手她还有反抗的机会。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杀死这个男人的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你的养狼计划太低级,不如让我留在身边,这样你会一天比一天变得强大,或者你可以在市委秘书长或者商唐县随便安排个公职给我,我可以考公的,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那些试卷和面试对我来说太过简单,毫无压力。”
“毫不客气的说我一个人可以抵得上你身边的十个人。”
墨栗仍然在不遗余力的推荐着自己,唐林却突然问起另外的问题,“没有改动过的复制硬盘被分为七份,但并不是你眼前的这份,这份被改动过三十六处,的确很高明,很难被发现。”
“你故意留下损毁的硬盘而不是直接带走,要的就是让我上钩,你的目标从来不是直接杀死我,因为你知道自己做不到,你背后的老板也知道,所以你才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当然泄露的也很高明,或者根本不需要泄露,宫雪一定会找到你。”
“然后你故意输给宫雪,被她抓回来,然后继续演戏,目的只有一个,见到我,并且留在我的身边,这才是你任务的开始。”
“因为你的主子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直接杀死我,而是需要通过刺杀的手段在我身边安插进一个王牌,显然那个王牌就是你。”
“你的主子对我十分了解,他知道我很自负,知道我最喜欢把自己的敌人变成自己的下人,而你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本来不想戳穿你,可是因为最近有点忙,没功夫和你废话,所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全部七块复制硬盘。”
唐林手中的香烟已经抽完,不再有烟雾,烟头夹在中指食指之间,灭了,他这个动作让墨栗有些看不懂,按道理说他早该扔掉,可是偏偏不,这个男人真的要出手了吗?
他不会杀人,可是随便出手一招将自己废掉却可以。
她开始全神戒备,结果这个男人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睡的很香甜,很快就打起了呼噜,直接把她这个最强美女蛇当成了空气,不,直接当成了垃圾,甚至在人家眼里她连垃圾都不是。
这看起来是她下手的绝佳机会,她还有绝招没用出来,但她却不敢,她绝不相信对面的男人会如此不小心,即便他的身体出了些问题。
她不能动,她要忍,否则先死的一定是她。
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很安静,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个男人是杀不死的,至少眼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