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你的事,确实是我心志不坚,守不住操行,被皇上知道也未必就是坏事。
私德有损,总好过公心有缺,以后皇上有了这个把柄在手里,想必用我时会安心许多。”
颜凝越听越内疚,难过地垂首嗫嚅:“都是为了我……要不是我勾引爹爹,您也不会被害得晚节不保。”
谢景修托起她的下颚,在她嘴角轻啄一下,柔声笑道:“傻孩子,要不是我自己有这个心思,无论你怎么勾引也不会有用。
我曾在梦中看到你香消玉殒,生怕令你抱憾而终,才下决心与你私通。
不过如今想来,竟没有一丝一毫后悔,反而庆幸自己荒唐大胆,才能与你这个小美人如此刻这般恩爱缱绻。哪怕将来受世人唾骂,我也一样无怨无悔。”
“爹爹……”颜凝听了这样的情话,感觉心尖都在发颤,忍不住抬手抚摸公爹面庞,与他深情对视,又轻轻叫了他一声:“雁行……”
谢景修听得胸中情潮翻涌,强压下小腹之内的一股冲动,隐忍道:“你总算改口了。今日就冲你好好叫了我一声名字,你要的东西就赏你了。”
“嗯?这样也行嘛?爹爹不问我要什么?”颜凝一听玉珮的事那么容易就成了,藏不住心中的喜悦,睁大了眼睛望着公爹,就差有一根尾巴给她左右摇晃了。
可听到她得意忘形又叫“爹爹”,谢景修脸却一黑,又不好反悔,只能不高兴地问她:“那你要什么?”
“要爹爹床帏里面挂着的那个玉珮!”
听到答案谢景修一怔,“原来你找的是那个。”
“嗯,爹爹挂在床头,我担心是要紧的东西,不敢擅自拿走,所以……”
“你倒是有心了。”谢景修浅浅一笑,“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我原配阮氏名字里有一个“菊”字,碰巧这块玉珮雕着菊纹,我便拿它代替亡妻挂在床头了。”
“啊……”颜凝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感叹公爹长情。
一方面又觉得你拿它代替亡妻挂在床头看我俩苟合,怎么想也不太合适。
“那我就先谢谢爹爹了,硬要讨去您悼念母亲……悼念谢夫人……额……
悼念令正的东西,也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依我看……以后还是别挂了,我也不爱给别人看着和爹爹亲近。”
“哈哈哈……”谢景修被颜凝扭捏又不甘的样子逗得笑了出来,“你放心,斯人已逝,我只是用它来提醒自己曾经的过错。
现在有了你,我必不会重蹈覆辙。好了,那第三件事呢?你要商量什么?”
“爹爹,我觉得,虽然二少爷他对我没那个意思,但他人真是挺不错的,我就觉得……
我到底名义上是他的妻子,我这样背着他呃……给他戴绿帽,就挺对不起他的。”
颜凝纠缠公爹时理直气壮,提到谢衡却像犯错的小孩子,低着头脸上都是愧疚。
“所以呢?你想与他和离?”谢景修收敛笑容,眉尖微微蹙起。
颜凝发现公爹似乎面色不悦,不太明白原因,试探着问他:“这样不好么?”
“不好。”谢景修回答得斩钉截铁,“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什么也不要和他说。这世上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算你和他和离了,我也不能立刻娶你回来,让他把昨天还是他妻子的女人喊做母亲。”
“那我们就一直瞒着他吗?我怕他以后万一知道了,会……会生爹爹的气。”
谢景修叹了口气,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温声安慰道:“你总是在为我担心,担心我的身体,担心我的仕途,担心我的父子关系。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处理好的,你只要安安心心待在谢府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你才是要让人操心的那个,做事情又冒失,胆子又小,被人一吓就哭,一凶就求饶,还要去这里那里偷东西,我都不想提你这个事!
我跟你说,太庙先不要去,我今日找太常寺卿要了太庙的礼器册子,那个玉琥我会让人雕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拿去向荣亲王交差就是了。”
“真的吗?!”颜凝高兴得几乎跳起来,猛地坐直身体,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太好了!爹爹您不知道,表舅让我去偷别人东西,我可不愿意了,根本就不想去,皇宫就更别提了,又不是自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谢谢爹爹,爹爹待我真好,比表舅好多了!”
谢景修笑眯眯地看着颜凝对他吐苦水,听她说自己比荣亲王好,心里惬意无比,揉着她的腰肢问她:“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颜凝一听来了劲,甜甜一笑:“自然是以身相许,今夜要榨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