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君郁郁寡欢地说:“我怕收的弟子将来到龙池也会被人歧视。”
程宗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当掌教好了,去歧视别人的弟子。”
秋少君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宗扬本来想看看月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让死丫头来吧。自己和月丫头见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月姑娘没事吧?”
“还好。这会儿正在和人谈打仗的事。我听得无聊,就溜出来了。”
程宗扬露出一丝坏笑,“虫小子,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
秋少君高兴起来,“好啊。”
……
“哇,这里这么热闹啊。”
秋少君眼睛几乎都不够看了,“我在江州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那边在做什么?是不是赌博?好多钱啊……”
“哇,这是在赌什么?押手指头吗?少根手指头多不方便,他还不如押耳朵呢……谁赢了!谁赢了?”
秋少君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欢呼雀跃,看着什么都是新鲜的。
“咦?这里怎么还有女人?”
秋少君瞪大眼睛,“女人也可以赌吗?”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说着突然一愣,下巴险些掉在地上,“那里还有个女人……”
程宗扬一边找敖润的身影,一边随口道:“那也是荷官。”
“……为什么那个荷官没穿衣服?”
程宗扬扭头看时,才发现是个妓女,她裸着上身,耸着双乳,两名佣兵正在打赌,看她乳头上能套几枚金铢。
那妓女笑得花枝招展,让虫小子这个土包子看得不解。
“呃,她赌输了,衣服都赔光了。”
这些佣兵大多是雪隼团的,刚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拿到金铢,便来水香楼豪赌。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乐得一日是一日。
“老敖!”
敖润从一群赌徒间挤出来,“程头儿!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就在这儿。好不容易挣的几个钱,可别全输了。”
“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沾沾运气。我跟冯大法说好了,在江州赚的钱先给老王家里送去。”
说着敖润挠了挠头,“身上留够吃饭的钱就行,实在没钱赌。”
敖润虽然有点市侩的狡猾,但义气这条没得说。为了给死去的兄弟家里留些钱,竟然能忍住不赌。
秋少君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热闹的场面,程宗扬贴在敖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敖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程宗扬拿出一个竹制的名刺递给他。敖润接过来一看,正面写的是“盘江程氏“,背面却是几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花押?”
敖润摸了摸,那些花纹都是烙上去的。
“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