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孩儿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
方才嬉皮笑脸地应答时并没有一丝欲火,但眼下却被娘亲的媚态激动浑身炽热,偏生又被仙子的旖旎承诺迷得神魂颠倒、满口答应,反是不好发作了。
“这才乖~”
娘亲满目笑意,夹杂着一丝促狭,哄孩子似得摸了摸我的头顶,便收回了带着清香的柔荑。
好在我的欲焰也因此平息不少,转身取来含章,去做一件突发奇想之事。
“霄儿何往?”
身后传来仙子疑惑的天籁,我回头一笑,答道:“孩儿哪儿不去,娘亲看着便好。”
“嗯。”
我其实是受闻谶厉道长与娘亲的悟道诗,心有所感,欲效仿二人之行,刻下肺腑之言。
踱步至一旁的凸起青岩,拔出含章,整理了一会儿思绪,挽剑如花,径直刺上石面,如同笔走龙蛇一般抖动,碎屑飞溅,不过数息便收去了架势,蹲下将石屑一吹,方才露出了隽秀英气的字迹:
苍穹移影唯冰魄。
子怜垂柳凝清霄。
我起身一看,悄然来到身旁的娘亲正注视着那半首“悟道诗”,美目中水意盎然,宛若兰溪潺潺。
我情知以娘亲的聪慧与才智,已然将此两句的意思堪破,便大方开口道:“娘亲,这是孩儿偶然所得——不过孩儿才疏学浅,只成了半首,还请娘亲补足。”
“嗯。”
娘亲柔柔颔首,温婉一笑,带着心意相通与含情脉脉,推辞了我递出的含章剑,来到刻字的岩石前,双手将白袍拢至身前,屈身蹲下,露出宛若羊脂玉净瓶般的绝妙身段,伸出右手以指代笔,袍袖轻拂,在两句残诗的一旁滑动起来。
数息之后,白袍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莲在水波上颤动般飘舞,娘亲施然起身,温柔笑问:“霄儿可看清楚了?”
“啊?咳咳……”我赶忙朝青岩瞥了一眼,却见上面除了方才的两句诗再无余字,于是作揖道,“孩儿不知,请娘亲示下。”
且不说内功修为,其实光凭我的眼力,就足以将娘亲的手书辨认得一清二楚,可是方才娘亲拢住白袍蹲下之后,细腰月臀的玲珑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呼之欲出,将我目光及心神全数摄取。
而我不仅亲眼目睹过袍下月臀那份绝妙姿韵,更是大逆不道地抚摸吮舔过无数次,受此一勾,那些香艳无比的画面便比滚水还翻腾得厉害,哪里还有余裕注意其他,方才答话时更是佯装镇定地遮掩了昂扬小半的下体。
娘亲灵觉过人,自然将我的窘态一览无余,朝那丑态毕出的生下瞥去一眼,却并未着恼或开口挤兑,而是温柔地说道:“那娘就让霄儿瞧个清楚。”
说罢,娘亲袍袖一挽一绽,玉手如灵蛇出洞,朝着青岩隔空拍出一掌,只见齑粉如雾霭飞散,露出了清秀婉约的字迹,正是娘亲以绝世功力“书写”补足的诗句:
刻地齐天乾坤鉴。
只羡鸳鸯不羡仙。
而此刻目睹了娘亲吹石留字的绝技,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半是为了娘亲展现的神乎其技,半是为了诗句中的渊海深情。
一者,这青岩何其坚硬无俦,我能够在其上留下字迹,不过是仗着含章十年磨一剑的锋芒,饶是如此,留字也是只有神韵而无规形;而娘亲以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指代笔,不光勾勒出了锋芒,神韵更是半点不差,比之专攻雕刻的匠人也不遑多让,深浅有致、撇捺清晰,如何不让人感叹那份出神入化的劲力掌控?
二者则是娘亲补足的诗句借用典故、通俗易懂,将那份母子缱绻的浓情蜜意诉诸于字里行间。
末句只羡鸳鸯不羡仙,分明借用了前人诗句,除了表达鸳鸯眷侣、蒹葭情深之外,更有一处唯有我们母子二人才能理会的暗示,那便是不羡仙。
娘亲不仅倾国倾城、出尘绝艳,在我心中除却母亲的身份之外,也敬若神明,即便二人鱼水交融、情到浓处之时,都不免会蹦出一句仙子来。
而娘亲借用此句,分明在告诉爱子,娘虽是神仙般的人物,但已与霄儿成婚结眷,勿需敬羡,视如常人发妻即可。
抬头一看,只见娘亲正深情注视着我,没有半句言语,却仿佛将诗中深意丝毫不差地款款诉说。
“娘亲——”
我鼻子一酸,再也忍耐不住感动与情意的翻滚,扑到了娘亲的怀里,淡雅清香瞬间包容了五脏六腑。
勿需多言,娘亲玉手张开,将我迎入了温柔乡中,任由爱子抱住自己的柳腰,爱怜地安慰道:“霄儿不哭,娘疼你……”
我将头脸埋在了娘亲的胸前,虽然隔着白袍内衫等衣物,但那份绝妙的柔软与丰弹丝毫未减,只不过不能激起半分绮念与妄想,只觉自己回到了再温暖不过的人间仙境。
娘亲亦是爱怜哄慰,一手拍着我的背脊,一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任由爱子尽情享受那对酥胸的丰柔妙感。
虽说被娘亲的借诗诉情感动得一塌糊涂,但还没到涕泗横流、喜极而泣的地步,一时激动扑倒娘亲的怀抱中后便被温柔软语安慰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抱着温软香玉实在过于美妙,一时不想松手,便安心地享受起娘亲温柔的爱哄了。
娘亲的身段玲珑浮凸,不可以常理度之,抱住一节柳腰虽非盈盈一握,却在月臀酥胸的衬托下显得宛若玉雕瓶颈,实则柔腴香软到了极处。
而我所枕的这对袍下雪峰,更是柔软与丰弹调和而成的绝妙造物,二者无分轩轾,也并非井河不犯,所以激发出的绝妙触感恍若无数只温柔玉手争先恐后地托住了我的脸颊,竟似与背后爱抚的柔荑相差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