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黄威肥脸颤了颤,斜对美少妇猥琐笑应。
继而,东方贞儿忽抬起手,啪嗒一下弹挡开试图顺自己脖颈往下摩挲的臭手,寒着脸道:
“你休想!”
旋即就在她视野内,黄威随之就是突然将被弹走的手抬了起来!
瞧见此状,东方贞儿美眸明显害怕地闪动了下,可短瞬间目光又变得毅然果绝,接着便闭了起来,赤裸跪坐身子静静等待着耳光的到来。
只可惜,有时候不想来的东西就会来,想来的时候偏偏不会有。
东方贞儿没有等来巴掌,反而是耳边传来却是黄威站起的动静,除此之外则跟着一声叹息。
“那便罢了,来人!”
铿锵铿锵——
厢房外明显传来士卒的盔甲撞击声,东方贞儿迅而睁开明眸,便见一名蛮兵将士脚步飞快地走至厢房门前,又咚地一下,将整个头熟练埋在门外雪里,叽里咕噜说起了蛮语。
完后,黄威又顺着唏哩哗啦道。
不过这蛮语换了些寻常夏人或许听不懂,但东方贞儿是什么人,除了大夏帝姬的身份,她还是北境唯一娘子军的女将,历年生活在两地边野,怎么可能听不懂?
在那蛮兵跪下的一瞬间,译过来说就是‘在,请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而黄威的话,则就是:
“传令下去,把那些女人都杀了吧!”
闻听懂言,东方贞儿狭长美眸顿时凝出霜意,柔夷连忙抓向了黄威的衣袖,扬道:“不要!”
奈何蛮兵执行黄威的命令十分果决,在黄威话落之后,就立刻应声答喏退了出去,而东方贞儿只能目露绝望眼睁睁看着蛮兵离去,至于黄威,也没有叫住属下,只静静站在那里,任由着东方贞儿不断求情都不见动弹开口。
此刻,东方贞儿哪还有半分帝姬尊贵,艳容上着急哀求的神情,倍感悲戚。
其实说来,东方贞儿尚且不过三十年华,无论从容颜还是身材上都还充满着年轻女人的姣好胶原,若不是已为人妇的缘故,身体历经滋润,为其带来了不少成熟意味。
乍眼看不去,恐怕还以为会是一位珠光宝气的华信妙人。
但正正就因如此,东方贞儿恰好处在了蜜桃转到熟润的季节,一颦一动既有着年少女子的俏皮懵涩,又带着少妇独厚的火辣风韵,才难为可贵。
而黄威显然没想如此轻易放过这位一步步,被他带入深渊的女人,在东方贞儿不断恳求下,仍是一甩衣摆,走到床沿坐下。
接着低低俯视着和他隔着两三身位,匍匐再地逐渐陷入绝望的帝姬酮体,观赏起来道:“从这到圈禁地需两刻时间,而我使用天遁牌便可刹时收回命令,娘娘可懂我的意思?”
还有机会!
东方贞儿明眸旋即一亮,抬脸瞧向了黄威,纤薄红唇欲欲张开,她知道黄威要的是什么,至始至终都知道,其实某种意义上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得失。
至于为什么还是无法开口,不在于帝姬身份的高贵,亦不在于宿敌之间,身为女将的尊严,唯一让她心感反抗的只有萧异。
东方贞儿从来不以出身论高低,什么女帝的妹妹,从小被人说着和姐姐长得很像很好看,如果你修行的话肯定也会和姐姐一样,瞧瞧你姐姐有多么厉害,你也可以的之类的话,早让她对东方家,乃至皇室充满了分离感。
但这一切是无法割舍的,她在无意间都会因为这层身份获得特殊照顾,无论什么人都会因为她是东方家的人,是女帝的妹妹而给予特殊招待。
即便来到凉州后,短短时间内成为一营之主,也是如此。
不过萧异不一样,他爱自己,从不在意她的身份,哪怕是因为她的容颜,才会情深处种,可两人的感情是在岁月长河中,一点又一点累积而成的,所以这份爱很纯粹,无比的纯粹。
究如此,无论如何东方贞儿都无法接受自己的身子被人占有,也无法想象萧异知道自己妻子被人玷污的后果。
再言当下,属下的姓命光明正大放在她面前,救与不救!
当然,你完全可以说她人姓命与我何光的屁话,但认真想想那是三千条人命啊,其中有多少个人是东方贞儿亲自收服,有多少人在战场上为东方贞儿挡过箭,挨过刀,又有多少人不是和她关系亲密得情同手足,为金兰之交呢?
黄威这一招注定了要将东方放在天秤上,左右权衡,无论行向哪方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此时的黄威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等待着,实际上他也是在赌,赌的是东方贞儿的人心,当然东方贞儿完全可以因为双方嫌隙,而决绝到底。
但进房后的所有经历,已然将东方贞儿往折服方向去推动,故而在性善与贞恶中,东方贞儿看似有选择,却也早已倾斜向了末路。
悠悠——
厢房响落幽咽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