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却步步紧逼,她不由分说的又抛出一句,“你让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并且很快人也走到了跟前,就那么紧紧的盯着我。
我被盯的发毛,又确实内心害怕,因为眼前人的的确确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回轮到我局促不安了,我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心里有点怂,赶忙回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话来,“可能,可能是你搞错了吧。”
妈妈穷追不舍,我退一步她就进一步,直到我背后撞到了树上,不得不抬头对上妈妈那凌厉的眼神。
妈妈始终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仿佛每一个细节都不想放过,直视着我,她又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从未像现在这般,被一个人怔住,就好像孙猴子被套了紧箍咒一样,唯唯诺诺的答了声,“什么?”
“我想知道你身上的那块玉。”
“玉,这,我……”我一下就知道是坏了,也想到了为啥她会过来拍戏,以及每次她看我时,那略带忧郁和慈祥的眼神。
原来她真的是早就发现了这个小秘密,而我也意识到了,这块刻着字的玉定是我小时候就带在身上了。
已经很明显了,妈妈一直在看着我,想听我的回答,而我半天也憋不出来个三六九等,只能硬着头皮,心想只要我不松口,你就拿我没办法。
“以前我也有一块同样的玉,给了我儿子,后来他出事了,但我相信他一直没有离开,我就一直在找他,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妈妈一字一句的,很怕我听不到一样,说的很大声。
不过她还没说完呢,我就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这种可能。这玉是我捡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躲什么。
心中明明渴望那份与生俱来的爱,却又觉得太快而不真实,更有心中深层的那份难以启齿的旖念,这些都让我变得自私,不敢和她立马相认。
“你骗人!”妈妈很激动。
“骗你是王八。”我涨红了脸,这么幼稚的话都说了出来。
只要我不承认,妈妈还真拿我没办法,或许是出于两人一而再的发生过错乱性爱,妈妈至少还没勇气喊出那一声孩子或者儿子,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你在哪捡的?”
我有一丝的慌乱,因为还没想好怎么编接下来的话,不过转而一想,反正我已经谎话连篇了,还顾忌啥呢,就又回道,“不,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
说话都不利索了,妈妈质疑的看着我,但一时也拿我没办法,最后她自己也变得脸色涨红。
渐渐的,我变得不在那么紧张了,只要我不承认,就无需低头。
我在害怕什么呢,我又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而且也无法把她当做母亲来看待。
因为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也有了,真的很难再以儿子的身份审视母子关系。
眼前的妈妈实在太漂亮了,她是那样的亭亭玉立,成熟的妇人衣袂翩然,绿茵下,娇颜美艳不可方物,根本就不像有个半大儿子的母亲。
相反的,这样的情况下,都让我蠢蠢欲动,我虽不敢那么过分,但眼色中渐渐也多了份灼热。
一想到刚才那位老妪说我是她男人,我就忍不住的生出遐思,不想和她这么快相认。
妈妈一时没办法,她拢了拢头发,将几缕碎发拨在了耳后,然后露出妇人成熟的一面,既然正面不行,她就来迂回的,很快她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当然不能回答是姓杨,我就回道说,“段,段启生。”
“你家住哪里?”
“我,我住山上。”相比于妈妈的从容,我总是得想一下,生怕她会在言语中给我下套。
“你认识高颖?”
她提到了高颖,应该是出于母亲关心女儿吧,不过这让我想到了张美玉曾给我说过的话,她曾提醒我不要和高颖走太近,不知道这是母亲的意思还是张美玉自己的意思,我就实话实说的回复,“认识,不过不算太熟吧。”
即使这样,还是引来了母亲的担忧,她若有所指的说,“颖儿天性单纯,我不许你和她走的太近。”
“哦。”对于同母的妹妹,我点了点头。
她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有点失望,但也充满了期待。她看了我一下,转过了身,又离开了两步,转过了脸。接下来,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总是她在问我,我也总要反击一下,想要听她要怎么说,于是就在她转过身后,我从后面发出了拷问,“听说,你以前的丈夫姓杨?”
这定是一个不好的问题,妈妈又转过脸来盯着我看了看,脸色变得不太好。
她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再次转过身留了个后背给我,往前走了两步,她才缓缓的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