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紧紧捂住赵合德的嘴巴,身上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正在上演一场弑君的大戏。他昨晚还想着秦桧等人杞人忧天,结果仅仅隔了一天,天子就已经横尸宫中。吕氏下手这么快,这么狠,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藻井下传来一声冷笑,吕冀声音响起,“你们退下吧。”
四名内侍放下肩舆,与众人一起退到殿外。寝宫内只剩下张恽。
吕冀抬起手,张恽连忙上前,半跪在肩舆旁,扶着吕冀起身。
吕冀道:“张恽,我们认识有不少年头了吧?”
张恽弯着腰道:“回大司马,差不多二十年了。”
“你觉得这位赵昭仪姿色如何?”
张恽谄笑道:“大司马既然看中,当然是好的。”
“让你说你就说。”
“以奴才来看,此女的姿色在南北二宫,当属前三之数,比起董昭仪年轻时候,也毫不逊色。”
吕冀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往床榻上瞥了一眼。
刚才还英姿勃发的天子,此时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刘骜仰面倒在榻上,空洞的双眼对着上方,以他下身为中心,身上、褥上、榻上……无不溅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宛如一片血泊。
吕冀的目光在天子的尸体上一扫而过,然后盯住榻角的友通期,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欲望。
张恽尖声道:“赵昭仪,还不过来服侍大司马?”
友通期双手抱着肩膀,赤裸的身体不停颤抖。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张俏脸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吕冀双肩一振,甩开大氅。然后解开衣物,随手扔到地上。张恽在后面一件一件拾起来,小心放好。
吕冀狞笑一声,张手朝友通期抓去。友通期目光呆滞,眼中全无神采。但被吕冀抓住的刹那,她身体猛然一颤,接着不顾一切地朝天子扑去,凄声道:“圣上!圣上!你醒醒啊!醒醒啊!”
友通期手上沾满了鲜血,却紧紧拉住天子冰冷的手臂,不肯放手。吕冀对她凄惨的哭叫声充耳不闻,狞笑从后面抱着她的纤腰,然后挺身而入。
“啊!”
友通期痛叫着被他撞得向前扑倒,整个上身都伏在天子的尸体上,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的双乳和玉颊。
吕冀得意地大笑起来。
殿内的灯火不知何时熄灭了几盏,衬着满目的鲜血,金壁辉煌的寝宫仿佛像血腥的魔窟一样,变得阴森可怖。
男人放肆的笑声,女人哀痛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曾经的天子此时举着双手,扭曲的面孔似乎透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赵合德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刚才她还从心底羡慕不已的天堂,转眼变成了人间地狱。
那个代替自己入宫的“赵合德”刚才还在与天子鱼水尽欢,此刻却在血泊中无助地蠕动着,她抱着死去的天子,一边痛哭,一边哀求着他醒来。泪水从她沾满鲜血的脸上滑落,宛如两行凄艳的血泪。
在她身后,一个男人狞笑着挺着身体,一边在她臀后粗暴地奸弄着,一边抓住她散乱的长发,将她娇嫩的玉颊按在那具冰冷的尸体上。
“看清楚些!这就是你的靠山!”吕冀嘲笑道:“好一个九五至尊,天子陛下,如今是什么?一个死人!哈哈哈哈!”
“圣上!圣上!你醒醒啊!”
“小美人儿,你的圣上已经死透了。嘿嘿,你看他眼睛睁这么大,这叫死不瞑目啊。来,给侯爷浪一个,让你的圣上再看你最后一眼……”
“哈哈哈!小美人儿,你这下边干起来可真快活!夹得侯爷好生舒服!刚才你的圣上干得也这么舒服吧?哎哟,你这小骚洞差不多都被灌满了吧?让侯爷把那个死鬼射到里边的,都给你刮出来……”
一想到她身体里面还有着天子的精液,就被另一个男人强行侵入,赵合德心口就像被撕裂一样,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同时还禁不住一阵阵的作呕。
她闭上眼睛,一边默念着黄庭经,一边乞求上苍,让自己从这个可怕的噩梦中快快醒来。
程宗扬搂着赵合德,丝毫不敢稍动。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旁边那道小门,肯定是被宫里的奸细堵上的。他们既然已经知道这道小门的存在,说不定会上来搜查,到时自己可就插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