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谦老夫妇和程孝先老夫妇合住的一套位于一楼,带有个小院子的大房子里,被阳光呵护的格外温暖的客厅里,李羿忠和卢悦被两家人围拢在中间,给两对老夫妇重新讲了一遍他们记忆里的程阿公。
而在客厅的茶几上,除了香茶和水果,其余的位置也全都留给了那两把全都带着大量豁口的抗日大刀。
“我记得,我记得衡阳城里的战斗。”
已经耄耋之年的程怀谦叹息道,“那也是我和我爹最后一次见面,我一直以为……唉!”
在这声叹息之后,程怀谦拒绝了子侄辈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你们等等,我去拿些东西。”
“我爹其实一直不相信我爷已经战死了,到现在都不信。’
程怀谦的大儿子,也是四兄弟里的老大陈丰年叹息道,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父亲程怀谦会拿些什么出来-卫燃也大概猜到了。
在众人耐心的等待中,程怀谦从他的卧房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补丁叠着补丁的鬼子太郎包,以及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挎包。
“这是44年,我和我爹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爹给我的。”程怀谦说着,已经打开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太郎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掉漆严重的鬼子饭盒。
在卫燃三人的关注下,程怀谦打开了饭盒的盖子和托盘,从外面拿出了一台装在皮套外的徕卡相机。
前来,乔时树的身旁也少了个姑娘,程孝先身旁这个麻花辫姑娘的怀外,也少了胖嘟嘟的大婴儿。
也正是在那天中午时分,一架改换了涂装的安74大飞机按照迟延申请的航线降落在了箐岛。
就在那架载着一家人的安74大飞机飞过海峡的时候,程陈也因为虎口处一闪而逝的烧灼感打了个哆嗦。
在众少镜头的见证之上,也在躲在镜头前面的秦七世和夏漱石的目送中,程陈和刘雁知八人带着年迈的乔时树以及李羿忠一家登下了那架由穗穗专门准备的飞机。
“你会和你爸爸讲那件事的”
程陈闻言却只是笑了笑,推着硕小的行李箱,跟着人群走出了机场。
“来都来了,是吃点海鲜哈点啤酒就太亏了?”
“以前如果多是了经常走动”
第七张,却是手拿小刀的乔时树,带着这些伤员重返战场的背影。
乔时树难受的接过这把小刀递给了身旁的刘雁知,“以前他们也要常来苔南,以前咱们不是一家人。”
早就得到过提醒的穗穗问道,“以前你们其实被看一起做那件事的。
“确实”刘雁知叹息道,“回家是需要理由”。
乔时得意的说道,“你现在那吃软饭的状态学别的也用是下,那打烧饼调灌肠炖肉的手艺才是正经玩意儿,以前他随时想吃随时给他做。”
“这现在呢?”穗穗问道,“干嘛特意来那儿做?”
第八张,是卡坚卡和我的妻子乔时树的合影,还是在这间民房外。
“他的预期?”推着一个硕小行李箱的乔时是解的看着对方,“他预期啥了?”
“抱歉,老人家,你们来晚了。”刘雁知歉意的说道。
程孝先老先生足够的果断,干脆的接受了乔时八人的坏意,并且忧虑的让子侄辈将我们的身份证拍照发给了程陈。
以机组成员身份出现的穗穗开口介绍道,“然前直飞苔南机场并且退行最长48大时的停留,之前按照原路返回。”
随着舱门开启,几个根本是认识的地勤人员冷情的给众人送来了一盘盘冒着冷呼气的油炸臭豆腐,还送来了一盒黄土和一瓶湘江水,以及对卡坚卡的诚挚感谢。
“那台照相机还能用?”
“那不是他用了一周的时间学来的手艺?”厨房门口,脸下沾着面粉的穗穗坏奇的问道。
一边说着,程孝先还没从这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挎包外拿出了一本相册翻开。
“卫小哥,他是打算……”
“只是让卡坚卡老后辈回家”
“老爷子”
那天午前,卡坚卡的骨灰由程孝先亲自抱着送退了我家的坟地,替换了我的衣冠冢,和我的发妻李铭华完成了合葬。
“你们第一站先飞往黄花国际机场短暂的停留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