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年连忙道:“公子好着呢!一点伤都没有,不过……”
不等罗年没完,罗少峰已起身打断道:“诸位慢用,在下有事处理一下,暂时失陪。”
说罢,他在管家罗年的陪同下,匆匆离开了大厅。不用问,罗少峰是去处理儿子与人打架的事了!
大家莫不心中好奇:罗云海怎么说也是南天镇守罗少峰的公子,他与人打架,对方若是一般人,罗年不会惊动罗少峰。
既然惊动了,想必对方不是一般人物。
在南天城的地盘上,敢有人与罗云海叫板,甚至打架!好大的胆子!这人会是谁呢?
不过,这只是宴会上的小小插曲而已,谁也没在意。罗少峰一走,此次宴会作陪的主人便只剩下罗夫人了。
罗夫人沉稳招呼大家继续吃喝饮酒,一阵后,她望向了武天骄和董天凤这一席,笑说:“三公子,今晚宴会的酒菜味道如何?还可以不?”
看到女主人发问,武天骄只能颔首回应:“还行,非常不错!”
“不错啊!”
罗夫人笑着举杯遥遥向他一敬:“那就多喝点!您不远万里驾临敝舍,罗家一门深感荣幸,蓬荜生辉。本夫人在此敬您一杯,聊表寸心,祝您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看到罗夫人突然无预兆地敬酒,武天骄一颗心没来由地跳动,神经绷紧,心中警觉:“这娘们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她突然变得对我这么热情,口绽莲花,准没好事,指不定笑里藏刀呢!我得提防着点!”
但人家毕竟是罗家女主人,武天骄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得客套一番,举杯象征性地与其遥遥碰杯,对饮一回。
“好!”席中忽然有人喊道:“三公子好酒量,在下不才,借花献佛,敬三公子三杯酒,请笑纳。”
说话的是弓世飞,此人不过三十多岁,但他能做到军中万骑卫,统领万军,自然有着独特本事。
故此,他的身份属于宾中之主,出面敬武天骄三杯酒也应当。
不过,弓世飞敬酒的手法可特别得很,只见他将三杯斟得满满的酒,双指在杯边一旋,三只酒杯便接连飞出,成了一个品字形,直向武天骄面前飞去,杯中的酒半点不溢。
他以此举手法敬酒,无疑有和武天骄较量一下的意思。
武天骄不慌不忙,也满满地斟了三杯,待到弓世飞所发的那三只酒杯,飞到席前数尺之遥,他把三杯酒都摆在桌上,淡淡说道:“本公子酒量甚浅,三杯酒怕是喝不了那么多,借来还敬了吧!”
说着,他手掌一拍桌案,三只斟满了酒的酒杯从桌上倏地飞出,刚好与弓世飞飞来的那三杯酒碰个正着,杯杯相击,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但见那六只酒杯分开两组,每组三只,三只飞回弓世飞的席上,另外三只却飞到万卫鲁涛的面前,方向不同,来势均疾,杯中的酒也是半点不溢。
这等手法比弓世飞的高明多了,一时间,席上好些人禁不住喝起采来!
见状,弓世飞只好施展手法,将三杯酒接过来喝了,那鲁涛却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向空中一招,随即把手掌摊开。
但见那三只斟满了酒的酒杯,一只跟着一只,向他的掌心飞下,就好像他的掌心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一般。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席上的多是武学好手,他们都看得出来,那三只酒杯本来是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奔向鲁涛的左右太阳穴,和正中的鼻梁的,但给鲁涛这么一招,三只酒杯一只挨着一只,刚好在他的掌心摆成了一个品字形。
这手功夫与武天骄的比较,实是各有千秋,武天骄以手法见长,而这鲁涛的内功,似乎要比武天骄深厚多了!
当然,武天骄此举并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而是有意识地试探鲁涛的武功。
他看得出来,在座的诸人之中,只有鲁涛的修为潜藏不露,深不可测。
“好——”
鲁涛表露了这一手功夫,也引得满堂喝彩。
弓世飞笑说:“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江湖传言也未必不是真的。三公子武功之高,弓某佩服!不过,这敬酒敬来敬去,也未必太无味、也太无趣了吧!”
“那弓将军该认为如何?”罗夫人笑问。
武天骄心中一紧:“要来了!”
果然,弓世飞起身笑说:“大家都是武者,与其以酒会友,不如以武会友,弓某不才,愿向三公子切磋讨教一番,不知三公子可否赏脸?”
说罢,他笑吟吟地注视着武天骄,静候回应。
这无疑是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