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青年一口老血涌到了喉咙里,用食指指着对方连点,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家伙!!!
你阴阳怪气我就算了,居然还拿祖父来压我!
你!!!
好好好,你非要这么做是吧?
行!
我……我忍!
左云贵闭上眼攥紧拳头,深吸口气,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少年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
“多谢任师叔……教!诲!”
可惜,左云贵这话说到最后还是没有绷住,最后的“教诲”二字咬牙切齿地挤了出来。
隐忍?
忍不了一点……
还是太年轻,完全藏不住情绪。
就连他刚才的表情看似平静,实则也只是僵硬,对一个演员来说根本就不合格。
伪装成任以道样子的荆月沁在心中暗暗摇头。
年轻人,城府太浅了啦!
面瘫比不过我家二师弟,演技比不过比我家小师弟。
但其实,凭良心来说,这事儿还真不怪左云贵。他虽然比不过任以道,但他本身还是足够优秀,无论是钟鸣七声的天资,还是祖父左宿的教导,都让他在其他同辈面前遥遥领先。
但唯独,他的这些在任以道面前都不够看。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无法保持自己平和的心态,每一次都会被任以道的逗得一点就炸,根本忍不了一点。
这让左云贵很憋屈。
他本身不是什么飞扬跋扈的纨绔,平日里的修行也是极为认真刻苦。
本以为这次出关,他已经能靠努力在实力上过任以道,但谁知道这个成天在外游历的家伙,实力居然达到化神了!
这有天理吗?让我找谁说理去!
而在左云贵情绪低落下来,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段小玲见时机成熟,终于是开口劝说道:
“任……师叔,还请别再刺激左师兄了。”
这样的场景在一路上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最后都是以左云贵的惨败自闭而收场,大家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