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握瞬间,林舒星飞扬的裙摆扫过方奕的纯白衬衫,她牵引着她顺着惯性转了整圈,冰刀刻下漂亮的圆弧。
在最后的回落之前,少女眨眨眼,双脚一错,身形乍然失去原有的平衡。
方奕瞳孔骤缩,握着她的手骤然发力,将她揽入怀中,单手稳稳托住后腰,温热手掌贴着薄薄衣衫,攀上少女纤瘦如玉的脊背。
长风定格在这一瞬,心跳和理智一起回笼,剧烈撞击着柔软胸膛。
恍如话剧落幕前戛然而止的高潮。
小乌龟护具卡在两人的**,由于靠得太近,它的整张脸都在方奕的黑色长裤上被压得变形。
大家被林舒星大胆的举动都吓得不轻,罪魁祸首却笑起来,微微昂起下巴,示意方奕往冰面上看。
“爱心——”
冰刀刻出的爱如此锐利。
方奕不自觉抱得很紧,指节压着衣衫陷入少女柔软的肌肤,唇齿间的颤动随着少女抚上眉梢、滑过鼻翼的动作瓦解,低低道,“接住了。”
少女裹挟着凉意的手指停顿在唇瓣上,细细摩挲,她踮起脚尖,特有的体香盈盈灌满鼻腔,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因为声音太轻,她的音调变得有一些失真,像是从胸风雪外哼唧出来的,有些像撒娇,又骄傲得不可一世,如此理所当然。
少女的唇比身体更软。
但只是短短相触的一瞬,还没来得及尝到甜美的滋味,林舒星推开她,重重打了个喷嚏。
她打喷嚏也像小猫,发出哈啾一声,蓬松头发跟着颤了颤。
方奕刚闭上眼睛,被推得一个踉跄,一时不防,摔坐在了地上。
“……”
“啊!”林舒星比她还紧张,立刻弯腰去扶,“摔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她的指尖已经攀上尾椎骨,不知道是真想帮忙还是刻意撩拨,方奕身形一僵,连忙压住她的手,“不用。”
“没站稳而已,我再练练,”她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无意识舔了下发烫的唇,“练练再陪你玩。”
匆匆赶来的白露正好听见这一句,原本想扶方奕的手硬生生顿住,不可置信地问:“还玩?你也有病啊?!”
“你自己摔冰面上不疼吗?两个人要是一起摔跤怎么办!要是你们摔倒,小孩没看见,正好撞上来呢,冰刃不小心压到手,不小心撞到栏杆……!”
“诶呀,诶呀,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啦!”
“这里太冷了,我冷,要不咱们还是出去玩玩别的吧,”程橙永远打着哈哈在折中当和事老。
“是啊,改天吧,人多不好玩,到时候我们包场,那样才尽兴呢。”
两人围住林舒星,大有一副怕她再突然飞出去的架势。
被如此特殊的关照了,林舒星哼唧着十分不爽,但方奕温热的掌心贴上来,捂住她发冷的手,捧着哈了几口热气,附到耳边低声说,“下次继续,那时候我就很熟练了,我们可以一起滑。”
林舒星终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玩了一整天,她也有些困倦了。
几人分别后,方奕说去买两杯热咖啡,但在林舒星坐在软椅上等待的片刻,却迟迟不见方奕回来。
咖啡店有这么多人吗?
林舒星将奶茶的吸管咬的扁扁的,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百无聊赖地捧起手机,在小群里问:你们刚刚谁拍照了?拍到我们合影了吗?发我一份。
白露还在痛心疾首的教育,几人大概是串通好了,非要林舒星答应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举动才发给她。
林舒星对于嘴软发誓实在没什么心理负担,谎话信手拈来,‘情真意切’得让白露冷笑。
少女如愿以偿的拿到照片,放大欣赏了一会儿,将相拥的画面单独截出来,眉梢轻挑,用消除笔把碍事的路人统统涂掉。
大功告成,她戳了戳,将图片设置成最新的屏幕壁纸。
面前的空气突然被一大束大马士革玫瑰的芬芳挤压取代,香得少女往后缩了缩,不耐烦地摆手,大概没少遇到这种情况,冷冷道:
“不买,不加,不听,滚。”
那束花并没有挪开,林舒星垂下的睫毛投下一片阴桀,声线紧绷成一道锋利的线,与刚才绵软的声音截然相反,“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