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话间,那些人冲上来抓他妹妹。少年站起身来,将妹妹护在身后,趁其不备,抢了一个壮汉的木棒。少年抡动木棒,甩得虎虎生风,阻止壮汉们靠近。壮汉说:“小兔崽子,等下我们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蠢货!周大爷是带你妹妹吃香的喝辣的!你居然还想阻拦?”“你以为这样有用吗?不过是做无谓的挣扎,你和你爹多挨几顿揍而已!”元盛说:“慢着!”这些人见元盛一直没说话,还以为他无意插手。现在见元盛出声,他们不敢妄动,这人衣着华贵,连仆人都坐着马车,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少年和小女孩听到元盛开口,两人绝望的心情又有了些希望。元盛问少年,“你求我救你,你有什么本事?”少年说:“公子,我力气很大,跑得也快。公子,肯救我妹,我这条命就是公子您的。”说完,少年赶紧拉着妹妹当当当磕头。元盛一直在观察这个少年,被五个大汉追,他带着妹妹还跑得很快。小少年力量也很大,能从壮汉手中抢过木棒。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敢反抗。从小生活在这种充满欺压的环境,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敌人,他还敢抗争,争取一线生机,斗志和胆气不凡。元盛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朱宏。”元盛点了点头。元盛前世死太早,不然一定会听过朱宏将军大名。元盛对那帮打手说道:“带我去见你们主家,我要买下这家人。”“公子,你要买下我一家?将我爹娘也买下?”“对。”朱宏立马感激地热泪盈眶,能救下妹妹,他已经万分感激,没想到公子还要救他爹娘。“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朱宏拉着妹妹立马跪地磕头。徐洋和许芳将二人扶起。许芳在小女孩耳边小声说:“这下你们有救了,我家公子好得很。”随后,元盛让姐夫周长林带着许芳和祝晨曦先去镇上客栈落脚,他带着徐洋驾着一辆车,前往周地主家。一路上大片大片的农田,长势喜人,青绿色的小麦已经灌浆,可以预见这是个丰收年。田地上的农夫们,光着膀子,流着汗,甚至一些大娘都衣不蔽体。沿街的房子,如同狗窝一般,低矮狭小。很快,元盛跟着这些打手们,来到周地主家门口。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厚实,上面镶嵌着一对铜环,门的两侧立着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睥睨贱民。一进门,便是一座精美的影壁,上面画着精美的山水图。整座大宅有三进,元盛随打手来到前院,庭院中有一个池塘,各色锦鲤身材圆润,生活潇洒。元盛一看便明了,这周仁善地主是心黑如墨汁!周仁善正在被丫鬟伺候如厕,就听手下说:“老爷,朱宏和朱小妹我们追上了,但是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想买她一家。”周仁善一听就来气!什么东西?!他看上的玩物也敢抢?!周仁善静了手,脚步匆匆来到前厅。呵?!眼前公子头戴白玉冠,一身阑衫由硌丝制作而成,脚上穿着一双金线祥云纹鞋。整个姿态恣意,潇洒!一看就很有钱!周仁善逐渐冷静下来,先摸摸这位的底细再说。这世道,比自己等级低的人,要狠狠踩住,使劲剥削,让他们为自己创造价值。比自己等级高的人,要狠狠巴结,有权势背书,他手中的钱财才抓得稳。即使不能交好,也千万不能得罪。周仁善冷着脸说:“公子,这是做什么?朱家娘子和朱家妹子是我看上的人,你这是要横刀夺爱吗?”面对周仁善的质问,元盛冷笑一声,“横刀夺爱?这些人我看不上,纯粹为了玩罢了。”在周仁善的地盘,面对周仁善的质问,元盛口气强硬,气势逼人。周仁善见状,肥胖的脸上堆起笑容,“公子别急,好说,好说。”一个人高高在上的气质是装不来的,眼前这位公子,家世必定不凡!不然怎敢在他的地盘和他这么说话。周仁善深得欺软怕硬之道,见元盛强硬,说话立马软了下来。“朱家娘子和朱小妹如今已经抵给我了,如今算是我的人,你想要他们两个,买就够了,我也不多要,五百两银子!”对于元盛来说,五百两银子是小钱,但是给周仁善这种狗东西,一两他都嫌多!元盛似笑非笑,“五百两?小钱而已,不过这豫州内,敢跟我要钱的可不多,周地主你是头一个。小羊子,掏钱!”徐洋正准备从袖子里掏钱。周仁善听到元盛这么说,反而不敢要钱了!他猜得果然没错,这样的贵人巴结不上就算了,千万别把人得罪了!周仁善赶紧制止道:“慢着!公子,我说笑的,您千万别当真,敢问您是?”元盛高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周仁善说:“我姐夫是孙和中。”孙和中???这位公子只说名字,那一定是位大人物,自己竟然不知道大人物的名讳?这时,周仁善的儿子周光进来了,凑近老爹说:“爹,那位是豫州知州。”这可是大官!在豫州跺跺脚,都得抖三抖的大官!周仁善和周光脸上瞬间挂上谄媚的笑。周仁善丝毫不怀疑元盛冒充,毕竟元盛能来他家都是偶然。再说了,在豫州地界,谁敢假冒豫州知州的小舅子,知州知道了,还不得掉脑袋!周仁善赶紧吩咐下人,将自己的上品大红袍和岭南果干端上来。周仁善毕恭毕敬地说:“公子,请用。”元盛品了一口茶说道:“上品大红袍,还凑合!”作为上一世首富,他什么样的好茶没喝过,确实这大红袍,还凑合而已。周仁善听到元盛的品鉴,心都一哆嗦,他可是十两银子一两茶买的!居然只得三个字,“还凑合”?!果然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他一个尚县臭地主,又见过什么好茶!:()富可敌国,你叫我姐扶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