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眉头紧紧皱起。在思索这股熟悉的气机到底是谁。并且推翻了自己的结论,若真是偷命者,不可能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这是囚笼,是绝境,但凡离开的不可能在回归。“你到底是谁?为何给我一种曾经战过且并未战胜的直觉?”少年低语,而后他向前迈步。此地有禁制,每一个妖孽都被局限于一定范围内。包括他亦如是,当他快要走出自己的区域时,那天穹之上有电闪雷鸣,化作锋利的规则之刀斜劈而下,要迫使他回转身形。“好烦……”少年避开,抬头看天,道:“你究竟是要做何事?我们本就是已死之人,你花那般之大的代价,助我们逃过了生死清算,又将我们囚禁于此……”但无人回答,那天穹之上的劫云都散开了,少年沉默:“好吧,既然能与我交手,应该不会轻易战败于前方,我就在此等你。”……江离表情严肃。这破军很强,但江离惊骇的是他的防御之力,太恐怖了,以不死骨的威能全力一拳轰在其腰腹之间,竟然也只是让他咳血。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就算是神府境的修者,被他这么一拳轰中,也会骨断筋折。“我竟然受伤了。”破军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很是不可思议。哪怕是在他那个时代,人杰辈出的纪元之中,自从他修炼了玄武之法后,也只是在最后一战中受伤而咳血。“你很强。”江离开口,很是认真:“在我那个纪元,同境之中,应该没人能挡住我这一击。”“你在嘲笑我吗?”破军表情阴冷。江离摇头:“我说的是一个事实。”“哼!”破军重重冷哼,他擦净血迹:“让我咳血的,最终都很惨,你的下场就是替代我被封此地万年,这是我给你的荣耀。”江离冷笑一声,倒拖擒龙,擒龙太沉重,地面被拖拽出长长的沟壑。两人再次战成一团。与此同时。烟非渔打出了真火。这九命天狐极为难缠,真的有千变万化之能,烟非渔诸多攻势都被其化去。此地战得热火朝天,但整个被囚的时空内,皆掀起滔天波澜,无数属于各个纪元与时空中的妖孽,全都遥观此地,看那烟尘冲霄起,观那战意撕裂苍穹与大地。“来人很强,不弱于数千年前的卫易。”一头烛龙开口,它只是与平常的语调说话,但震得长空摇颤,群山轰隆。“烛龙,你上次可是惜败于卫易,这才导致你之后的那个家伙捡了个便宜,这一次你可不要再败了。”有人调侃,那是一个在眉间生有竖眼的人形生灵。“哼!”烛龙重重冷哼一声:“我倒是期待他能走到我面前。”那开口之人又说道:“被困此地者不下上千,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九个在此设关,无论是谁,只要能逃脱这片时空,我们都该为之庆幸。”“事实上若是知道,当初被那人就走,会被近乎于永封于此地万万年,我宁愿当时轰裂战死。”又有人开口。这句话,引来叹息一片。一个声音低沉道:“我悔,悔不当初,就算是真的能偷命;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沧海桑田,曾经熟悉的一切都消失了,举世茫茫无亲故,不过是换了一个时空永寂而已。”“我亲眼见到我的红颜为我而殉情,我于混沌之中哭嚎,想要陪她一起赴死挣扎,想要告诉她,我其实并未死去,但无用啊……”众人皆低语与沉默。但也有人语气激昂:“我不甘,我于我在的纪元之中称雄,同代无人能敌,若非是朱雀圣殿出手,我必然一路高歌猛进,这个纪元我必然杀将出去,偷命再活,我要成仙!”人之悲喜皆不同,但不幸总是相似,但人与人抉择不同。此时表露无遗,有人忽遭大变之后沉沦有人却是雄心壮志不灭,要再次崛起。“嘿嘿,破军那小子看来真的不敌,那破军刀芒都溃散了。”众人皆看见,在那天穹之上,一头恶狼被一杆长枪劈杀于半空之中。而后。那江离与破军的身影,乍现于长空之上。一人背生暗金九翼,一人脚踩玄武。江离战到狂。这破军的实力,不及登山道上哪位,但侧重点不同。这破军更强的地方在于其防御与自愈能力,而登山道上哪位,与他一般,皆是注重杀伤之力。与两人交战,皆让他受益匪浅。“天命!”就在此时,破军大吼一声!顿时就看见,正西方的苍穹,蓦然变得黑压压,无尽汪洋席卷向高空,在那无尽汪洋之中,一头不知其始末的巨龟,若隐若现,但那双眸子中,却是射出两道极为渗人的光束,笼罩在破军身上。江离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若说之前这破军,不及登山道上哪位强者的话。那么此时,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惊呼道:“你这是什么法?竟然能借助四象之力?”破军道:“莫非你在那个纪元,没有天命之人吗?”“天命之人?”江离不解。破军道:“你可以理解为神眷者。”并且,破军进一步解释。这让江离愕然,道:“若按照你之所说,我那个时代,人人皆为神眷者。”江离进一步讲述他所在纪元的修炼体系,着重提到了神府之境,就是要供奉神祗,以借助神祗之力。闻言,不只是破军,这时空内的人皆惊讶,都浮现于半空之中。但都是虚影,全都看着江离。破军道:“你供奉的神祗,我能否看看?”“我并未请神入府。”江离道。“可惜。”破军微微摇头:“有先贤说过,若是能让两种不同修炼体系碰撞,也许会开出打破亘古的花。”两人对面而立,相距千米,半边天穹暗金普照,半边天穹黑沉沉,气势越发的低沉与恐怖。“这是我最强状态,若是你能挡住,我认输。”破军看着江离。江离挥舞擒龙,跨前一步:“来战。”:()打爆天门,我以力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