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为情地看向荆鸿。
荆鸿剥出一颗提子,塞进她嘴中,“我妈就是你妈。咱妈给什么,你都拿着,跟自己妈,不用客气。”
含着提子,白忱雪目瞪口呆!
说好的,只是来见见他父母。
怎么又给婚房钱,又给见面礼,转眼间,他妈也成了她妈?
白忱雪只觉得这坑越陷越深。
她朝爷爷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爷爷能帮她解解围,因为荆母的手按着她手上的银行卡和红包,不让她松手。
谁知爷爷也叛变了。
白寒竹呷一口茶,笑呵呵地说:“茅山离姑苏没多远,开车两个小时就能到。爷爷老了,你爸成天在外忙,以后怕是要劳烦阿鸿爸妈照顾你了。你从小不是总闹着要妈妈吗?如今终于可以有妈了。我什么都不希望,只希望阿鸿他们一家把你当自己孩子疼。”
荆母忙答应着。
白忱雪惊得不知所措。
爷爷就这么,把她推出去了?
听到白寒竹又说:“阿鸿他爸妈既然诚心给你们钱买房,你就拿着,装修和家具包在爷爷身上,算是爷爷给你的嫁妆。”
白忱雪盯着爷爷的眼睛。
他一向稳重,行事十分保守,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么激进的吗?
白寒竹看向荆父,“令尊今日得闲吗?可否约他一见?”
荆父忙道:“家父正往这里赶,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道雄浑略带沧桑的声音,“白家兄弟,茅君被事耽搁,来迟了,望见谅!”
那声音一听内力就浑厚无比,震得白寒竹耳膜嗡嗡作响。
他站起来,刚要抬步,门口已多了一道人影,着灰白道袍,束太极髻,腰杆笔直,两眼炯炯有神。
不用猜也知是茅君真人。
算着年龄,他俩应该差不多大。
可是茅君真人唇红齿白,脸上皱纹极少,那生龙活虎、龙精虎猛的架势,估计二十岁的小伙都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