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讥讽,病也不是在我身上,我告知你是一个大夫的操守,你愿不愿对自己的身体负责,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姑娘是怎么断定我离死不远的,仅凭脉象和面色?”
“脉像有七绝,被称为死脉。釜沸脉、鱼翔脉、虾游脉、屋漏脉、雀啄脉、解索脉、弹石脉。
你已经出现鱼翔脉,脉搏浮在皮肤表面,头部固定而尾部摇摆不定,说明体内阳气耗竭,脏腑真气外泄,心律严重失常。
你自己应是有感觉的,夜里突醒惊悸,焦虑烦躁,偶有身体僵滞,行动迟缓,呼吸不匀,口渴。”
叶浅浅再次定论:“不超十五日,必死无疑!”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李刚的耳边炸响!
一股冷汗从后背渗出。
她说的全对!
“胡说八道!”邹大气冲冲跳出来,“你这个妖女,休在这扰乱军心!”
然后朝着一众土匪怒声:“你们都没事可干了吗?滚出去!这个屋子不得再靠近一步!”
众人惊悸异常,大气不敢喘,有序离开。
白老惊愕之后,也不管李刚的身份,捏起他的脉搏查看。
“脉象似有若无,如鱼在水中游,三阴寒极,阳气外脱,真的是必死之脉?”
一不小心,他也说了出来。
邹大第一次对着他抽出刀来:“没救没救,你除了说没救还会个什么!什么府城名医,我看也是沽名钓誉之徒!”
白老被明晃晃的刀吓到,打了个哆嗦。
叶浅浅将老头拽到身后,迎头朝着刀刃撞过去。
吓得邹大连忙后退。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就是疯了!落到你们手里还有什么好下场!一群江湖败类,国家毒瘤,是男人,要么穿上军装,镇守一方,要么行医济世救死扶伤,要么执笔运筹帷幄,定国安邦!再不济,做个平头百姓,为父母亲人遮风挡雨,也能道一声:无愧于心,坦坦荡荡!”
叶浅浅声音冷厉,逼得邹大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