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右看看,见没人前来,拉下脸上破旧的黑布:“玲儿,你过得好潇洒,还记得我吗?”袁玲指甲陷入掌心。疼痛令她保持冷静,可曾经的记忆,依旧刻骨铭心,胳膊忍不住发抖。“吕宇,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让开!”吕宇双手堵在两边,见她靠着墙滑下去,也立马跟着蹲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威胁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把我害的这么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钱也没人了!给我钱!”男人不停地翻着她身上的口袋。见到铜钱,就两眼发光。袁玲都不敢呼吸,冷风吹得她红红的眼眶泛着疼意,她张着嘴,雨滴落进嘴里,润了润干涸的嗓子,她一把推开男人。湿发遮住表情。“我把你害惨?吕宇,好像是你把我囚禁了数年,让我为你们这对狗男女赚钱!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害的你?”那些悲痛的过往,比利箭都要狠。好不容易脱离魔窟,不能再回去。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拔地而起,朝巷口跑去,光,是光亮!砰!吕宇一把将袁玲扑倒,“还有银子吗?还有银子吗?”“滚开,别碰我!”袁玲拼尽全力,对着男人拳打脚踢。光,有光亮。并且越来越近。穿着蓑衣的男人蹲下,提起灯,照亮两人的脸,似乎来了兴趣:“哦?在打架啊?”袁玲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袖,“大哥,求您救救我!”吕宇眼睛里,泛起狠毒之色。舔了舔嘴唇。态度极其恶劣,赶道:“滚,别多管闲事!信不信连你一起打?”男人讥笑一声,他揪住吕宇的衣领,站起身,将吕宇扔到很远,“就凭你?弱鸡!”就在他要弯腰捡起地上的灯盏时,正好看到地上女人的样貌。袁玲瞪大眼睛:“我见过你,就在经过骆驼山的时候。”“哦,是你啊。”骆万家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个女子,世上还真有如此悲怜的女子,他摸摸下巴,“你还真是可怜,每次见你,你都好像不高兴。”袁玲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腿传来剧痛,朝前一磕,感受到手被死死地拽住。“谢谢…”“还能走吗?”骆万家低头,看着她一挪动就疼的脚踝,无奈一笑,他俯下身子,“来吧,你拿着灯,我背你走。”袁玲看了一眼满脸恨意的吕宇,从地上爬起。她赶紧上了骆万家的后背,再三道谢:“给您添麻烦了。”吕宇拿着匕首,朝两人冲去,“贱人,你竟然在我面前勾搭男人,我杀了你!”骆万家猛地转身,一手托住女人身体的重量,一手握住匕首,他步步逼近,眼睛闪烁着寒光。“我猜测,她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吧?无能的男人,总想把女人绑在身边,彰显自己的厉害,其实不过一滩烂泥。”他抬脚一踹。男人再次趴在地上。多日的奔波,风吹雨打,天寒地冻。吕宇撑不下去晕了过去。骆万家将袁玲背回火锅店,看着里面的人细心照顾,打量着四周,“这是你开的店吗?”“不,是久姑娘的。”袁玲道。她没想到,在自己的休息间,也会有一天局促不安。骆万家点点头,他将蓑衣脱下,推开窗户,看着院外的风景,简直赏心悦目啊,他道:“久姑娘确实厉害,我这次来,刚好是她邀请的。”因着久姑娘,再加上是她的救命恩人。袁玲殷切道:“雨大夜黑,恩人住一晚再走吧?明天我让人带你去找东家,我、我给你包扎下手吧。”芍药等人相视一眼,都默默关上门离开。骆万家伸出手,看着她认真包扎伤口的样子,笑道:“不用这么认真,都是糙老爷们,死不了。”“别、别再把伤口挣开。”袁玲死死地摁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你胳膊怎么还有别的伤口?”骆万家眸光微沉:“我一出山,就有人进行截杀,想必是不想让我来。”袁玲抿嘴:“那恩人一定注意安全。”包扎后,她尴尬地用布条缠着手,一圈一圈,烛光温柔地打在两人的脸上,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骆万家忙将窗户关上,面露愧疚。袁玲道:“旁边是间空屋子,我腿脚不方便,恩人自便。”“好,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骆万家将脏兮兮的蓑衣和长刀一起抱在怀里,将人家的寝屋弄脏,不免有些尴尬。突然听到,身后女人扑哧一笑。他也跟着笑了,顺便关上了门,挺好的,以前见她都是苦情神态,难得一笑。——翌日,所有门口的箱子依旧是空的。与此同时。两拨人同时到达久府。杜家刚坐下,一个面露凶煞的人冲了进来,他双手抱拳,直接了当道:“久姑娘,大当家有事不能来,派小的来说一声。”骆驼山的土匪。杜老爷抓紧木椅扶手,之前的遭遇,历历在目。久酥目光落在报信的人身上,敲击着桌子,发出毫无规律,不轻不重的声音。“是吗?”她记得,大当家是一个热爱武器的人,她都打算用武器制作方面的书,来换取他下一次山了?难道失算了?那人抱拳,“呃,是的。”松柏将人带到,跟紫檀交涉了几句话,便走了。紫檀道:“小姐,骆驼山大当家来了。”众人回头。只见,骆万家将大刀扛在脖子上,大步流星走进,不看别人,对着中间的人作揖:“久姑娘,哦,不,应该叫您久大人了。”“我还是:()富养流放权臣,从拜财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