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望过去,自知她是在演戏。可看着她泛红的眼尾,还是忍不住心疼。他给村长倒了碗酒,“关着门说话,你们两人不必惊慌,坐着说吧。”妇人碰了碰他,小声祈求道:“你就说吧。”村长又灌了碗酒,脸上通红。他抹了一把脸,回忆道:“好多年了,这事儿,我一直记着呢,那时候,老村长死了,我刚当上村官。那晚,村里闯进来一辆马车,下来的人是久林,怀里抱着一个女婴,哦,还有一个凶巴巴的婆丫鬟,她先训斥了梧桐村的所有人,勒令谁敢将今天的话说出来,就杀谁的全家,最后,每人给了五两银子,就走了。”半晌。久酥问:“你可看到那婆子长什么样?”村长点头,“那时候年轻,大着胆子,看了好几眼,那丫鬟比我婆娘矮个半头,说话语气很冲,满身翠绿,我低下头时,她连鞋穿的都是绿的,不过已经过去小二十年了,记忆早就模糊了,就算她站在我面前,估计我也忍不住了。”久酥叹气,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知道,是个绿丫鬟。“嗯…”“对了!”村长眼睛一亮,“那人的眉间长着一颗痣。”这个消息比较有用,但长着痣,喜欢穿绿色衣裳的丫鬟,整个盛京还不知道多少。久酥眉心微皱:“我知道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不知道。”村长点头,巴不得这样呢。江璟出声:“久林一直是这里的人吗?他还有什么亲戚吗?”村长如实回答:“他是独子,没什么亲戚了,不过,好像有一个在外地做药材生意的亲戚,小时候见过,之后就没见过了。”凭着久林是一个农户。是如何接近盛京人?久酥将居安侯夫妇暂定是亲生父母,阿璟倒是提醒了她,这个亲戚在外做生意,必能接触一些人。说完这些话,天完全黑了。两人挽着胳膊,浑身发抖地回到屋里,久久不能阖眼,妇人看着远处的妖山,心里充满了惧意,可她一想,好像人心更加可怕。屋里只有一张床,天又冷,睡在地上是不可能的。久酥轻咳,“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和衣而睡,都是兄弟。”江璟挑眉,见她主动撩起被褥,躺在了里侧,他意味深长,道:“有你这么个兄弟,恐怕,我要违背伦理道德了。”吼!他要这么说,那她可就来兴趣了。久酥问:“你打算怎么违背?”江璟转身,两人视线相对,女明眸似水,睫毛一眨,月色昏暗下,越发惹人怜爱,他伸指轻抚她的眼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样。”“这样?”久酥重复了一句,这若有若无的吻,像是一片羽毛,使她心神荡漾,“可我不是你兄弟。”江璟捧起她的脸,低头,轻咬了一口诱人的红唇。“那这样。”他的手抚在腰间,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这是属于成年男人的味道,久酥脸通红,仿佛被十几只小蜜蜂围绕着,回神后,耳边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了。半夜,久酥冷得不行,手摸着找到热源,便翻身抱住。翌日,蒙蒙细雨。得知两人的真实身份,村长可是一刻不敢耽搁,一大早就去买了好菜好肉,一家人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睡醒。吱呀—门一开。村长家跪在地上,雨水打湿了膝盖,“见过久大人。”见还有小孩子在淋雨。久酥招手,“秋风雨凉,快些进屋,我不会波及无辜之人,只是在这里暂住一宿,买了半座山头,村长,对吗?”村长呆若木鸡地点头。“啊?是是是。”“您二位,快坐下吃饭吧。”妇人放下碗筷。久酥望着四菜一汤,心底涌起一抹异样,她拿起筷子道:“菜很多,我也吃不完,都坐下一起吃吧。”他们互相看着。在心中激烈的纠结之下,最终小心翼翼坐下了,久酥动筷,他们才敢动筷,但吃的都是盘子边上的菜,根本不敢吃碗里的肉。久酥想,她也不饿。没必要在这里吃得饱饱的,不时,她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妇人打心里觉得她是好人。“您才吃了几筷子呢。”“在减肥。”久酥扯了一个谎,她对上了他们不能理解的眼神,随之,轻笑一声,是啊,这儿的人都吃不饱,还减肥呢。人人都恨不得多吃一口。离开梧桐村后,久酥心情愈发沉重,按照村中的话,她是被送来的,偷偷摸摸不像好事,是生母厌恶她是女孩送走,还是被人偷走?兰院长和江伯母提起居安侯夫人时,眉眼处没有一丝厌烦。从他们的话语里,从自己的内心中,深知她不是那样的。“阿璟,居安侯还有别的孩子吗?”“有一个养女。”江璟道,“侯夫人嫁给侯爷时,曾说过,不同意有妾室,若是日后侯爷变心,她便再回华庭书院教书。”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感叹两人感情的同时。她听到了养女。久酥深吸一口气,若是她真是两人的女儿,是不是就要上演真假千金的戏码?真千金一般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养女乖巧懂事有感情。父母都:()富养流放权臣,从拜财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