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没和你说吗?”孙灵瞳好奇询问。
宁拙将目光瞥向一旁,然后又迅挪回来,目视孙灵瞳,脸上神情自然:“小孙哥哥,我娘没和我说过。”
孙灵瞳嘻嘻一笑,竖起大拇指:“可以,说谎的时候,比以前进步很大。”
“但还有一个转移目光的小动作。”
“切记,要将它改掉!”
宁拙有些羞愧:“小孙哥哥,你不怪我瞒你吗?”
孙灵瞳耸肩,无所谓地道:“这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也应当允许他人拥有自己的秘密。”
“我只是在想,或许,你该向你的家族展露天资?这可能会极大地改善你的生活条件呢。”
宁拙连忙摇头,脸色认真严肃:“我娘临走前说了,她说让我藏起来,藏拙。”
“她说家族不可靠,大伯也不可靠。”
“让我藏得越深越好,越能保护自己!”
“嗯嗯,你娘肯定是为你着想的。”孙灵瞳敷衍道。
他在宁拙这里待了半个多月,伤早就好了,如今宁拙能伪装成两岁正常的孩童,孙灵瞳的离去之意越浓郁。
但怎么安置宁拙呢?
明明之前,王兰说要将宁拙接过去住,却始终没有做,只是每隔一两日,便派遣家仆过来照看,送日常的吃穿用度。
孙灵瞳连续夜探宁家族地。
他虽然只是炼气中期,但不空门的优秀法术让他能顺利潜入。
他逐渐摸清楚宁家的状况,知道宁家主脉打压支脉的家政,打探到宁晓仁的风评。
一日,他探听到宁责、王兰的商谈。
宁责催促王兰,让宁拙搬过来住。
王兰道:“当家的,那宗祖堂的人故意卡着这点,向我索贿足足两百块灵石!”
“感情我们要多抚养一个孩子,先得倒赔两百灵石?这是哪门子道理!?”
宁责抚须道:“家族制度有其道理。须得经过宗祖堂的家老进行审核,判断我们收养近亲遗子没有不轨意图。这项通过之后,才能正式收养。”
“这项制度出来之前,的确混乱,有不少人间惨事生过。”
“小拙已经独居这么多天了,不是个事儿。这要是传出去,我这个当他亲大伯的,颜面何存?”
王兰叫屈:“但这两百块灵石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宁责叹息一声:“唉,这样吧,我弟曾经救过少族长一命。我明天去求见少族长,请他出面看看。”
孙灵瞳又去探宗祖堂,找到卡住宁拙户籍一事的宁家家老。
一晚,他听到家老与来客密谈。
来访的客人道:“宁忠那间屋子的地契,至今没有被宁责找到。我出四百灵石,这是一百八十块的定金,还望家老大人通融。”
宁家家老笑道:“好说。那宁责不懂规矩,连两百灵石都不肯付,也该他吃吃亏。”
“只是不要闹出响动来。”
“毕竟那宁忠为救少族长大人,付出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