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一咬牙,便跟6斩躺在了一起。
出乎楚晚棠意料,6斩倒是十分老实,从上床到现在,手都是规规矩矩的,根本没有找借口揩油。
楚晚棠心底不是滋味,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凡有些好感,男子都会忍不住动手动脚。
结果6斩还真就如此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是好事,可若是正过头了,就让人心底难受。楚晚棠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望着窗边摆放的小木马跟拨浪鼓出神,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啪嗒——”
正烦躁间,忽然腰间一重,楚晚棠身体猛地僵硬,她低头看去,就现腰间多了只手。
她朝着身侧瞄了一眼,便看到6斩正睡的昏沉,他身体侧着,脸颊正好靠在她颈窝处,手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
楚晚棠抿了抿嘴,唇角微微上扬。
嗨呀……她就说,男人惯会欲擒故纵,明明很想占她便宜,偏偏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
楚晚棠软绵绵地抬了抬手,现无法挣脱后,便当作什么也没现,慢悠悠地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嘎吱——”
楚晚棠刚刚闭上眼,忽然察觉到一阵妖气,冲着药园方向疾驰。
紧跟着,轻微响声从门前传来,同时伴随着朱有臣娘娘腔的声音:“老大~”
方才还抱着楚晚棠睡觉的6斩,瞬间清醒过来,他将胳膊抽了回去,从床上坐起。
“……”
楚晚棠依旧躺在床上,她望着那扇门,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也只能坐起身来:“怎么了?”
6斩揉了揉眉心,见楚晚棠穿戴整齐,这才招呼朱有臣进来。
朱有臣进来后,觉楚晚棠跟6斩躺在床上,便立刻低下脑袋,根本不敢多看:“老大,我打探到消息了……”
生怕打搅大嫂跟老大的好事,朱有臣飞快地将事情告知。
6斩眉头紧皱,心道这药仙不仅作恶多端,居然还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比996还要丧心病狂。
楚晚棠冷着脸:“你怎么打探到的这些消息?”
朱有臣觉得一股杀气在周围笼罩,他谦逊地道:“害……都是姐妹儿,问几句就知道了。”
“……”
6斩看了眼朱有臣,忽然一时无言,好半晌才道:“药仙只烧药棚,却没动药材…看来是在警告这些村民,有点意思,我们先去瞧瞧再说。”
说着,6斩掏出月桂铃铛,让朱有臣进去。
朱有臣如临大赦,他自从进入房间开始,便觉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杀气,眼下忙得钻入月桂铃铛中。
6斩也觉小楚有些不对,他问道:“你怎么了?”
楚晚棠冷着脸道:“我有起床气。”
“……”6斩眨了眨眼:“行吧。”
想到正事,楚晚棠压下去心底的不悦,道:“按照朱有臣说法,两大妖群曾经冒险去报过俞州城镇妖司,但每次都没等到镇妖司,等来的却是药仙折磨。看来……你的推断没错,俞州城的天早就变了。”
蜂后跟蝶后的话,无疑进一步佐证了6斩的猜测。
6斩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们更要小心行事,先找到证据再说。”
不多时,外面传来嘈杂声音,约莫是村民被药园着火惊动。
两人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便看到院子里面站着位妇人。
这妇人是栓子媳妇,看年龄不过三十来岁,可精气神很差,身形略微佝偻,后脖颈处有不少伤疤。
6斩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这些伤全都是旧伤,但因为下手太重,导致现在看来仍旧触目惊心。
看到6斩跟楚晚棠出来,那妇人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吵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