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的将军,自然就是前来迎接的杨素,杨素也不迟疑,急忙行大礼拜见了宇文赟,这态度还算是非常恭敬的,这倒是让众人好受了不少。
宇文赟将杨素扶起来,“原来是杨将军,我听说过你,当初你将父亲气得不轻”
宇文赟意识到自己不能笑,又赶忙切换悲伤的神色,“看着将军,却是想起了过去,忍不住再次悲伤。”
“殿下,当今国家动乱,需要殿下继承大行皇帝的志向,安抚天下,还望殿下节哀,以社稷为重!”
宇文赟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众人再次赶路。
尉迟迥骑着马,走在车驾之前,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前来迎接的队伍实在是太古怪了。
按理来说,殿下要回去,怎么也得是安排一个有份量的大臣,至少是殿下的亲戚来迎接吧?
哪有派个毛头小子来迎接的?
况且,还没有配置奴婢,物资,这可是太子啊,当下身边就只有官员来服侍他,这迎接太子不需要准备照顾他的奴婢侍卫,而后赶路嘛?
只派骑兵来迎接是什么意思??
尉迟迥越想越不对劲,如此走了几天,那杨素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不怎么靠近,甚至有点故意躲着尉迟迥的意思。
尉迟迥骑着马,狐疑的看着要求断后的那位年轻将军。
就在此时,两人似是对视了,他分明看到那年轻将军眼里的决然,可下一刻,那眼神又消失不见,杨素低着头放慢了度。
尉迟迥浑身一颤。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没错,他跟宇文善一样,都想到了陈昌。
这件事在过去还是很有名的。
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陈蒨为人极有道德,虽然立下的功劳极多,可一直都是自喻为忠义,若是将太子放回去,必定能使他们分乱,可这位太子直接被就迎接护送的陈人给杀了,杀的那叫一个干脆,都不怎么掩饰,对外说是溺水,结果负责护送的侯安都直接得到赏赐,傻子都能看出来。
尉迟迥的脸忽然就白了。
他赶忙摇着头,不对
他所认识的宇文宪,不是这样的人啊。
太子建在,那宇文宪就没有上位的道理了,又不是已经登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尉迟迥的手缓缓放在刀柄之上,脸色复杂。
若真是如此,自己又该怎么办?
宇文宪?
还是太子?
一时之间,尉迟迥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如此走了几天,他们似乎是终于脱离了汉人的控制区。
到了夜里,天子车架停靠下来。
军士大臣们就以车驾为中心,在周围驻扎休息。
这里的驿舍之类都被破坏的很严重,几乎没有能进去休息的地方。
冷风徐徐,军士们走的都有些累了,低着头休息。
尉迟迥正在远处巡视,忽然间,他看到杨素走进了皇帝的车里,他皱起眉头,缓缓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