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对面只有这数百人,萧摩诃也不能出城驱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周围进行侦察,搞攻城的准备。
在进行侦察之后,这伙人又迅聚集在了西面的高地,似是在那边留下记号。
没过多久,远处再次出现了一支骑兵,他们直奔高地,而后萧摩诃就看到他们开始就地设营。
萧摩诃的眼里满是怒火。
这要是他以前的脾气,哪里会看着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设营建寨,早就带着人打出去了。
但是,经过上次的大战,萧摩诃也稳重了许多。
过去的他只是个猛将,而现在,愈的朝着大将靠拢。
淳于量就曾夸赞他,认为他将来能成为大陈的中流砥柱。
萧摩诃收起了心里的怒火,开始去判断敌人的进攻方向。
外头的敌人越来越多了。
此刻,城外的临时营帐内,几个军官皆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高延宗。
高延宗披着沉重的甲,正在进行攻城的部署。
几个军官是越听越害怕。
“将军。”
“我们是佯攻啊,不是真的要攻城。出之前,王将军就曾交代过的”
“我知道。”
“我这不就是在佯攻吗?“
“啊,可您这打造营寨,又说要出攻城之策”
高延宗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淳于量乃是名将,他离开两淮,所留下来的也定然是精锐,若是我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来攻城的,要如何让敌人相信呢?!”
军官们顿时醒悟,再也不敢多说,纷纷进入状态。
高延宗就开始带着众人思考起来,要如何攻下合肥城呢?
他们当下的兵力略显得不足,若是强攻,只怕损伤太大,城内粮草应当是足够的,围城也不好说,那么,是不是可以勾引城内的敌人出来呢?
高延宗派人探查城内守将的情况,而后就开始攻城部署。
次日,高延宗只带着七八个骑兵,到城下叫战。
他指名道姓的说起了萧摩诃的名字,“当初在秦州,听闻你做了个缩头老鼠,将主将丢在外头,自己抢了小船先逃走,导致吴明彻身死,怎么如今要继续当老鼠吗?何不出来与我交手?!”
“就你这样的,也配说是什么江东虎将吗?我看,江东鼠将还差不多!!”
“萧摩诃!!出来!!”
高延宗让传令兵们一同大骂。
城楼上的萧摩诃冷漠的看着城外的敌人,这次,连他的副将都有些恼怒,提议可以往敌人的方向射箭,将他们逼退,可萧摩诃反而是不急了。
“敌人这是现城池难攻,想要激我出去作战。”
“若是我没有想错,敌人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只要城门一开,他们就会直接开始攻城。”
“去找几个嗓门大的传令兵,到这里跟那厮对骂!!”
于是乎,合肥之战进入了第二个阶段,高延宗让人到城下去骂萧摩诃,萧摩诃就让人到城墙上去骂刘桃子。
双方都是绞尽脑汁的来骂人,哪一方的家属都没能逃走,都在被骂的行列之中。
不只是合肥,其余各地,也是先后遭遇了敌人的袭击。
高延宗跟姚雄各自领着骑兵,杀进了陈国的境内,而后开始破关,许多关卡守备力量不足,被他们直接拿下,而若是遇到了这种大城池,他们就改变策略,用其他方式企图攻城。
整个两淮地区都开始进入了防守状态。
将军们按着淳于量的吩咐,闭门不出,全力防守,宁可舍弃了外头的耕地和些许的城池,也必须要守住关键地点不沦陷。而此刻,敌人在淮水的水军,也是迅开始了动作。
这些水军沿着淮水往左右徘徊,主要职责包括监视敌人的动向,袭击敌人的粮道,同时也是充当了运兵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