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那些伤口是你干出来的?”
戴松倒不是怪责二憨。
野兽相斗,你死我活,只有生死没有利益,他可不会没溜到因为二憨把豹皮弄坏就说道它。
“吼!吼!”
听到戴松问这个,二憨顿时兴奋,用嘴筒子不断推拱东北豹的前爪,旋即坐在戴松身旁,一个劲地昂头剐蹭,喉咙里哼唧不停。
“哟!这个是你咬的啊!”戴松意外。
他还以为后腰哪处伤口是二憨干的呢,毕竟别看二憨才两百来斤,但体重已经在场当中最重的了,它的咬合力更是远豹与狼,后腰那边都漏骨头了,他下意识就把造成这种伤口的对象往二憨身上套,此刻见它的反应,才关注起对皮毛影响不是很大的前爪。
一看,他顿感心惊。
原本以为,昨晚被群狼围殴的老狗已经算很惨的了,骨头断在皮下,动一下,痛的不行了,连嚎都嚎不出来,只能浑身哆嗦。
但和这东北豹前爪比起来,老狗的骨折算好的,至少还能拼接,而豹的前爪骨骼都刺出皮外,尖端沾染雪花,乍一看,还以为只是血冻住了,破碎的皮面下更是能清晰的看到骨骼断成几段。
简言之,就和掉在地上摔碎了的碳条子似的,都快成沫沫了。
“可以可以!”
戴松拍打二憨脑瓜,看了眼三狼身上的伤口,旋即脑补出二憨昨晚和东北豹以及残狼的战斗。
肯定是二憨先重伤东北豹。
见到这仨狼来便机灵地上树躲避,这三狼强行留下受伤的豹子,之后应该是二憨逞乱下来绝杀。
只是这东北豹竟然从秃子山一路追到这……戴松不由得脊背寒,麻溜地割下豹子耳以及狼耳,将其穿在小项链上。
“吼!吼!”
二憨甩了凑过来闻味道的花菇一巴掌,很是霸道地搂住戴松,这俩都是俺的!
“好了好了,不许欺负花菇。”戴松轻敲二憨脑壳一下并往回收了收小项链。
二憨顿时被拿捏住命门,把嘴筒子往戴松两腿之间一扎,小眼睛心虚地打着转,想了一会儿,好像琢磨明白戴松的意思了,这才拧着身子,朝花菇敷衍地的昂了昂脑瓜。
这反倒是给花菇整不会了,站在一旁歪着脑瓜看着二憨,呜咽着不知所措。
“这还差不多。”
戴松将把小项链给二憨戴上,趁它仰在雪里欢欢喜喜的嘚瑟时候,检查了下它屁股里的伤口。
已经结上了一层黑色的血痂。
戴松乐呵呵地拍了拍它敦实的屁股,心情很是不错。
“可以啊二憨,面对三只狼,一只豹子都能不落下风,没少长能耐啊!
这个过程肯定很惊险吧!不用吼吼,我知道,一看这些伤口,我就有数了!”
二憨眨巴眨巴眼睛。
除了最开始被豹子堵在树里,以及最后跳下树压顶,其余时间,它都窝在树上观察的,哪有啥惊险?
“没想到你才两百来斤,就有这样的能耐了,真是有出息啊二憨!”
他边说,边大力揉捏着二憨的脑瓜,
“真想看看你完全长大的样子,应该能有千斤呢吧!
到时候在整片大兴安岭里头还不得横着走?
多吃点啊二憨!
你快快长,等你长大了,山神爷遇见咱俩,估计也得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