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邱途面上不显,但大脑却是在飞速的运转着。
辉命皇女亲自下令,让观星神王占卜并封锁“自己”的位置,准备亲自出手?
可是。。。。他明明今天才从辉命皇女那里离开,辉命皇女还亲口将招揽“。。。
春雷在东方天际滚过,惊醒了沉睡的山林。细雨如丝,落在新绿的叶尖上,滴答作响,像是谁在轻叩窗棂。南方的山谷里,一座小小的村落正从晨雾中苏醒,炊烟袅袅升起,与云雾缠绕在一起,分不清界限。
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男孩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什么。他眉头紧锁,手指微微发抖,仿佛在努力回忆某个模糊的画面。终于,他停下笔,望着那歪歪扭扭的图案??一把钥匙的轮廓,顶端缀着一颗泪滴般的宝石。
“我又梦见她了。”他低声说,声音稚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光里,对我笑。”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位老妇人端着一碗热粥走来,看见地上的画,手微微一顿。“又画这个?”她轻叹一声,将粥递给他,“别总想那些梦了,吃饭吧。”
男孩接过碗,却没有动筷:“奶奶,你说……世界上真的有‘心钥’吗?”
老妇人怔住,目光落在远处庙宇檐角那枚轻轻晃动的铜铃上。良久,她才缓缓道:“有啊。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别人点亮一盏灯,它就在。”
与此同时,西境的沙漠边缘,一场沙暴刚刚过去。风停后,荒原上出现了一座从未有人见过的石碑,碑面光滑如镜,映着残阳血色。碑前跪着一名年轻女子,披着破旧的斗篷,双手交叠于胸前,掌心夹着一片干枯的昙花花瓣。
“你说过……爱不该被规则审判。”她喃喃,“可为什么,我还是失去了他?”
话音未落,石碑忽然泛起微光,一道极淡的身影浮现在其上??纤细、安静,眉眼温柔。那身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手,拂过她的脸颊,如同春风掠过湖面。
女子猛地抬头,泪水夺眶而出:“你听到了?你真的听到了!”
光影无声点头,随即消散。但那一瞬的触感留在了她的皮肤上,真实得无法否认。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花瓣,忽见那枯萎的边缘竟泛起一丝嫩绿,仿佛春天提前降临。
她站起身,将花瓣贴在胸口,望向远方的地平线:“我会继续走下去。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忠诚,是即使你不在,我也能坚持你教会我的事。**”
而在北方冰原深处,寒昭独自立于一座孤峰之巅。风雪再次席卷而来,呼啸如鬼哭。她手中握着那把无锋的旧剑,剑身映出她冷峻的脸庞,也映出记忆中那个总是笑着叫她“昭昭”的身影。
“你说你必须走。”她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风吞没,“可你知道吗?我最恨的从来不是你替我们做决定……而是你连一句‘再见’都不敢当面说出口。”
她猛然挥剑,剑气斩裂风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那一瞬间,天地寂静,雪花悬停半空,仿佛时间也为之凝滞。
就在这静止的一刻,风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应:
**“对不起。”**
寒昭浑身一震,猛地转身,却只看到漫天飞雪。但她知道,那不是幻觉。就像她知道,袖中那枚封存着昙花的冰晶为何始终不化??因为有些存在,不需要形体,也能永恒。
她收剑入鞘,冷冷道:“下次见面,我要你亲口道歉。”
千里之外,风漓正带着游侠团穿越一片密林。他们刚救下一群被山贼劫持的商旅,正准备启程返程。一个小女孩躲在母亲身后,偷偷望着风漓颈间的钥匙吊坠,忽然怯生生地问:“姐姐,你的钥匙……能打开什么门?”
风漓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那枚小小的金属模型,笑了笑:“它打不开任何一扇现实的门。”
小女孩眨眨眼:“那……有什么用呢?”
“它提醒我,”风漓蹲下身,轻轻握住孩子的手,“有些人,生来就不该被锁链束缚。而有些人,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要为别人劈开一条路。”
她说完,摘下吊坠,挂在小女孩脖子上:“现在它是你的了。等你长大,或许会遇见一个需要你拯救的人。那时候,你就知道它的意义了。”
小女孩紧紧攥住吊坠,用力点头。
夜幕降临时,涟漪坐在一处悬崖边,拨动琴弦。月光洒在竖琴上,银辉流转,仿佛整把琴都浸在水中。他闭着眼,任旋律自由流淌,那首《忆君》已不再是他刻意演奏的作品,而是从心底自然涌出的低语。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
他睁开眼,发现琴弦上竟凝结了一滴露水,晶莹剔透,倒映着满天星河。更诡异的是,那滴水并未滑落,反而缓缓升起,悬浮于空中,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你来了?”他轻声问。
露水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
“我知道你不能久留。”他说,“但能不能……让我为你弹最后一段?不是为了纪念,也不是为了悲伤……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们都记得你教我们的事。”
他重新抚琴,这一次,不再是《忆君》,而是一首全新的曲子。旋律轻快而明亮,像春日初绽的花,像孩童奔跑的脚步,像恋人相拥时的低语。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露水悄然落地,渗入泥土。但涟漪知道,它带走了什么??那是他对她说的话,通过某种超越语言的方式,传达到了那个沉眠的维度。
“你会听见的,对吧?”他望着星空,微笑,“毕竟,音乐本就是灵魂的语言。”
与此同时,陆骁在古籍馆的密室中发现了新的线索。他在一本早已焚毁又被神秘修复的竹简背面,找到一段以血书写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