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以为是什么事儿。看着当初夜梦眉目如画,风姿绰约,跟着方彻,稍稍落后方彻半步,低声谈笑的回家,想到那一幕,雁北寒就感觉胸口有些堵。
那种日子,夫妻二人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然后手牵手,双双把家还,那种感觉,一定很幸福吧?
雁北寒出神的想着。
然后叹了口气。
随即就脸色更红了,小巧的靴子一脚将一块石头踩得粉碎,雪白的贝齿咬着丰润的嘴唇,眼神有些迷离。
想着神识看到的画面。
方彻这混蛋,他急匆匆的拉着夜梦回家,自己还以为……结果,回家之后,立即就将门一关,接着就将夜梦扒光了……
然后,那种丑陋的样子……
“呸!色胚子!”
雁北寒红着脸咬着牙,恨恨道:“我都不好意思想下去……”
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雁大小姐还是想了,而且那段,曾经想过好多次。
虽然自己的神识接着就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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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那……
“真流氓!”
雁北寒咬着嘴唇,坐在山顶上,玄灵竹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敲在石头上,一块块石头噗噗的裂开。
然后叹口气,喃喃道:“他不能在这里……他在这里肯定不会老实的。”
红着脸,咬着唇,骂道:“坏蛋!”
骂完了却又叹口气,开始想起来方彻的处境。
“在那边冤死了,虽说是留了后路,但是将来回去,却也不是那么好操作的,两边来回横跳,在这边杀那边,在那边杀这边,也是真的苦。”
想到那些夜魔的仇家,哪怕在总部大殿中,自己和封云就在旁边看着,那些人依然能表现出来对夜魔的极致愤恨的杀意,雁北寒也是心中叹息。
她更明白那些家族的武者心中所想。
那些人,他们同样无从选择。
真的,没有第二条路给他们走。
封云和自己明摆着是接纳夜魔了,姿态出来了;但是那些人家的仇恨,有些已经酵了两年了。
过去的两年内虽然没有机会与夜魔正面对阵,但是毕竟已经是姿态在外。
所以……只要夜魔将来有所成就,走上高位,那么面临那些人家的就是灭顶之灾。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报仇不报仇的问题,而是报仇加上自保的问题了。
要怎么做才能对付一个雁北寒和封云都集体看好的夜魔?这对于那些人来说,同样是一个足够致命的问题。
所以他们除了靠向别人,再也没别的办法。这种形势,其实跟夜魔没关系,乃是封云和自己造成的。
“若是那些人放下仇恨,投靠到我这边,我会接纳吗?”
雁北寒问自己。
良久,微微摇头。哪怕只是顾忌夜魔的感受,自己都不会接受的。而且他们的地位,与自己相差太远,在自己面前,甚至连个能为他们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封云那边更不会接受。”
雁北寒心中思忖着:“封云这次改变很大,只是为了夜魔乃是爷爷特意安排的秘密棋子这件事,他就不可能接受那些人,他只能说:都是为了教派,在哪边只要好好做事……之类的这种话。现在这些话,在他来说可能是心里话,但在那些人来说,就是等于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