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乱糟糟的,隐约传来教训声。
雷加抬起头,张口想要回应。
“嗬嗬……”
气体穿过声道,出口变成了哑叫。
雷加瞬间清醒,双手捂住嘴巴。
牙齿咬住舌根,依旧没有痛感。
雷加心头一紧,试图出声音。
话到嘴边,再次变成了哑叫。
“我哑巴了。”
雷加瞪大眼睛,心中呼喊。
“盖蒙,坐姿要端正。”
丹妮思小脸憔悴,拿开弟弟捂嘴的手。
雷加没有抵抗,立刻查看四周环境。
天空飘荡雾霭,遮挡一座入云高峰。
姐弟俩正位于山脚下,踩着遍地石子的荒芜土地。
雷加留了个心眼,转身观察附近。
身边都是人,穿着亚麻布或羊毛编制的衣衫,留着各式各样的型。
但有一点,无论男女老弱,皆是银紫眸的瓦雷利亚人。
一眼望去,少说数百人。
这种规模的瓦雷利亚裔群体,连瓦兰提斯都罕见。
然而,雷加惊诧的现,看不清这些人的脸。
仿佛一团雾霭遮挡,仅能看到颈部白皙的皮肤。
雷加转了一圈,近距离有一个银黑肤的高大男子,暗自腹诽:“这人该不会是瓦列利安吧?”
黑肤长出白,也就这一支瓦雷利亚裔。
蓦地,远处响起庄严的祝词:
“两支血脉,合而为一。”
“幽幽火焰,阴影颂歌。”
字正腔圆的高等瓦雷利亚语,诵读出严肃的誓言。
雷加顺着声音投去视线,果然看到一对身穿古老服饰的男女正在举办典礼。
男女皆是银披肩,互相靠近额头相抵。
一位红袍巫师站在岩石上,舞动权杖郎朗诵读。
“他们是贝勒里斯与奥利昂家族的成员。”
丹妮思低着头,听不出情绪的呢喃:“表姐弟关系,你和我以后也会如此举办。”
雷加头一歪,现能看清丹妮思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