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庆笑道:“咱们和苏家可不一样,咱们和谁家都不一样,普罗州这些毛病,得改一改了。”
当天还真就有青云会的人来生事,几个混混儿进来选布料,每样布料都得看看摸摸,摸得污泥油渍一片。
选了整整一天,这几个混混儿什么东西都不买,店里客人被吓走了,外边的客人也不敢进来。
换做往常,大头早就轰他们出去了。
可何家庆让他别动手,一直忍到了晚上打烊。
几个混混儿成功搅合了绸缎庄的生意,今天算立了功,他们去了对面赌坊,找掌柜的领赏。
赌坊掌柜的,是青云会的行衣大爷,就是所谓的中层人物,他给这几个混混儿了赏金:
“明天你们几个再来,闹得再狠一点,打伤他几个伙计,毁了他一批布料,逼着他们和你们动手,
千万记得,只要他们一动手,你们就躺地上,任他们打,任他们踹,你们要是受了伤,伤得越重,我赏得越多!”
几个混混儿乐呵呵领了赏钱,第二天一早,又去了绸缎庄。
大头恨得咬牙,他问何家庆:“还忍么?”
何家庆趴在楼梯扶手上,看着大厅里的情形:“今天不忍,揍他们一顿,但是不伤他们性命。”
一名混混儿指着何家庆骂道:“你特么看什么呢?没见过你爷爷?”
何家庆对大头道:“这个得打成残废,让他以后不能走路。”
混混儿在一楼喊道:“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大头从二楼跳了下来,揪住那混混儿的头,把他摁在地上,踩断了他一条腿:“刚才他说,让你以后不能走路。”
混混儿哭喊道:“你打我?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
咔吧!
大头把混混儿另一条腿也给踩断了。
这混混儿疼的昏死过去,剩下几名混混高声喊道:“这的老板打人了,这都什么生意,快来看……”
话没说完,混混儿满嘴牙都飞了出去。
见大头动手了,绸缎庄里几个支挂都没闲着,揪住了混混儿开始爆锤。
这几个混混儿身上都没修为,哪经得起捶打,不到十分钟,一群混混儿遍体鳞伤,被扔在了街边。
他们躺在地上,哭喊半天,没人理会,只能互相搀着,去了赌坊。
昨天赌坊老板有交代,挨打了算大功,伤的越重,赏得越多。
今天他们伤的真重,有几个人都得落下残疾,想一想赏金的数目,这几个人倒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赌坊很冷清,许是来早了,生意还没开张。
到了大堂,众人东张西望,还是不见人影,断了腿的混混儿在地上爬,视线比别人低,他第一个看见了人。
“在桌子底下,都在下边躺着!”
怎么都去桌子底下了?
混混儿俯下身子,叫了半天,桌子底下确实躺着不少人,可始终没人回应。
混混儿们害怕了,领头的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一个人,现这人脑袋不见了。
再多拖出来两个,还是没有脑袋。
混混儿们吓傻了,连滚带爬出了赌坊,边跑边喊:“脑袋没了,脑袋呢,脑袋哪去了……”
脑袋摆在青云会总堂的门口,一颗一颗,都摆在韩耀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