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正阳暴跳如雷:“查谁?查我?你们凭什么查我?”
李伴峰道:“你在越州市有住宅,这个时间为什么跑来住酒店?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我,我凭什么跟你解释,你有这个资格吗?”这事儿确实不好解释,管正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撒泼。
可李七不吃这套:“在这解释不了,就得回局里解释,带他上车。”
“你们凭什么?我是受害者,我要就医,我需要医生!我要把耳朵接回去……”
管正阳被带上了车,送往了暗星局。
申敬业有点为难:“他这耳朵确实得快点接上,要是接慢了,可能就保不住了。”
李伴峰笑道:“小申啊,咱们是实在朋友,这事儿你可别忘了。”
申敬业明白李伴峰的意思:“明天上午,我带一份资料去找你。”
……
第二天上午,申敬业先叫人关了监控,然后才进了李伴峰的办公室。
“李局,你听说了么?普罗州的千两坊出现了严重状况,十余万人一夜之间毙命,原因尚未查明!”
李七垂着眼角道:“普罗州的新闻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要的是普罗战争的资料。”
申敬业想岔开话题,没能成功,只能把资料袋拿了出来。
李伴峰接过资料袋,里边只有三页纸。
“就这?”李伴峰很生气,“你们管主任就值这三页纸?”
申敬业示意李伴峰声音不要太大:“你是真不知道?为了这三页纸,我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李伴峰打开三页纸,这是手稿的复印件,正面是原文,背面是译文。
从语气上看,应该是会议记录,可李伴峰没看到记录的第一页。
会议记录的第一页非常关键,其中包含了会议时间、会议地点和参会人员等一系列关键信息。
“第一页记录哪去了?”
申敬业摇头道:“我拿不到,那一页出了我的查阅权限,我甚至都看不到。”
李伴峰翻看着这三页记录,第一行出现了一个名字,聂里艾沙夫,整个三页记录,都是他一个人的讲话。
“小申,你这是故意截取了他的讲话?”
“不是我故意,是我只有这么大的权限,我只能查阅聂里艾沙夫的相关资料。”
李伴峰看了一下讲话内容,一段话:
“我认真听了你们的观点,我没想到至今还有人认为与切尔诺伯格的合作存在异议,甚至把这当做耻辱,我很想问一问这些人,你们所谓的耻辱到底是什么概念?”
在冈察洛娃的审讯过程中,李伴峰曾经得到过一个推论,在拉夫沙的沉睡之地,纯种的切尔诺伯格的血脉就是纯种的内州人。
桦树隐修会选择了和内州合作,短短一句话,就基本暴露了这场战争中双方的立场。
内州和桦树隐修会联手,与普罗州为敌。
黄玉贤与桦树隐修会为敌,证明她站在普罗州一边。
姚老也站在普罗州一边。
知道了黄玉贤的立场,李伴峰心里轻松了许多,他继续往下看:
“切尔诺伯格与我们有再多仇恨,他都是主宰一方的神明,神明有统治我们的资格,但并没有善待我们的义务,如果我们一直抱着仇恨不放,又如何能够面对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们必须分清主次矛盾,分清轻重缓急,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是普罗州,正是因为他们对神明一次次无理而张狂的挑衅,导致了神明对其他土地更加严苛的惩治,
普罗州是一块非常完美的土地,他有适合农人的田野,也有适合牧人的草原,还有适合匠人的工厂,和适合商人的繁华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