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秋落叶看了李七一眼:“这老东西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我这辈子都没听过有谁是云上四层。”
水涌泉冷笑道:“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我再给你讲点新鲜玩意儿?”
看水涌泉的表情,不像是在胡扯。
而且他眼下的状态,也确实不会撒谎。
秋落叶喃喃低语:“难不成还真有这么回事?”
李伴峰相信水涌泉说的是真的,因为货郎曾经说过,孔方先生不是云上之上,孙铁诚也不是云上之上,路怎么走,得看自己怎么选。
顺着云上继续往上升,或许本身就是一条路。
窦吉艳回来了:“七爷,赌局安排在后天,千两坊离这可不近,咱们差不多该启程了。”
李伴峰对秋落叶道:“大哥,这两天和水哥好好聊聊,看看还有什么新鲜事儿。”
秋落叶不敢怠慢,哄着水涌泉聊天去了:“老水,过去的事情咱不提了,七秋城里有的是好姑娘,你要是想成家,我给你介绍一个?”
水涌泉果断拒绝:“我没想过成家,我就想你跟我一起打一辈子光棍。”
秋落叶挽起袖子道:“老水,你抓紧时间学学撒谎,我怕我错手把你打死了。”
……
崔提克站在山坡上,看着窦吉艳远去的背影,带着笑容喃喃低语:“美丽的姑娘,你真美,你可要好好活着。”
咣当当当!
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拨浪鼓,眼神之中有一丝惋惜和不舍。
……
窦吉艳是赌修,手快,脚下也不慢,和李伴峰在新地走了将近一天时间,到了千两坊。
走出新地,李伴峰看到了两米多高的砖墙,砖墙往两边蔓延,两边都看不到尽头。
“七哥,千两坊到了。”
“千两坊是座城?”
“不是城。”
“那怎么还有城墙?”
“七哥,这不是城墙,这是坊墙。”
有什么区别么?
贴着墙根走了片刻,李伴峰看到了两扇大门,大门开着,有人不时进出,门前五个看守,一个负责登记去向,一个负责检查证件,一个拿着铜锣,负责望风告警,剩下两个人拿着兵刃,负责应对不测。
“七哥,这些都是我雇的差人,坊里还有不少。”
窦吉艳走到门口,这五名看守赶紧行礼,可即便是她也一样,进入千两坊,必须要出示符牌。
符牌是千两坊的证件,牌子上的内容很简单,正面刻着窦吉艳的姓名,背面上刻着“千两坊”三个字。
李伴峰拿着符牌看了看:“就这块牌子,随便叫个铁匠都能伪造吧?”
“伪造不了,”窦吉艳指了指负责检查符牌的那名守卫,“他叫靳锦良,是我师兄的弟子,是一名品修,层次不低,但凡伪造之物,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符牌看似简单,铸造符牌的模具,是我请来的高层文修和幻修共同制作的,牌上的文字一笔一画都有技法,
而且就算伪造了符牌,在千两坊也无法容身,坊间和外边大不一样,外乡人想待上一天都难。”李伴峰看了看检查符牌的差人,年纪应该在六十上下。
“这人修行的年头不短了吧?”
窦吉艳想了想:“我听他说过,从入了品修算起,应该有三十多年。”
“品修没有药粉,他怎么入的道门?”
“我师兄给了他一些丹药,据说和药粉的用途相似,靳锦良非常勤奋,三十多年的时间,已经修到了七层,品修四大绝技,鉴、引、论、定,他样样精通,尤其在鉴术上的造诣,就连我师兄也非常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