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人在旁看着,关键时刻也能给相公提个醒。”
红莲在二房叹了一声道:“提醒倒是未必,弄不好都成了当局者,看不清局势,还胡乱出主意,使不上力气,还倒拖了后腿。”
唱机一怔,喇叭口转向二房道:“红莲妹子,你是不是和谜修交过手?若是知道怎么应对,且提醒相公几句。”
红莲道:“赵将军过奖了,我就是一件法宝,没有那么广博的见识,对谜修这个道门,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其中两条要诀听着还算靠谱,
一是看不清机会,别出手,出手容易上当,
二是看得清机会,别留手,留手必然吃亏。”
唱机思索片刻道:“这不光是对付谜修吧?对付哪个道门,不都是这个要诀?”
红莲叹道:“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也就随便说上两句,有用没用,只当过耳春风,随便听听就是了。”
李伴峰倒是听出了些感悟:“如果我不解谜,我直接出手,把谜修直接打死,不就省去了不少麻烦?”
红莲道:“这就是我说的看不清机会,不解谜,强行与谜修交手,这叫无理搅闹,谜修战力会大涨,与你解错了谜底,结果是一样的。”
李伴峰想了想又道:“不管他说什么,我就说他撒谎,这算不算揭开了谜题。”
红莲道:“这也不行,解谜得有理有据,不能直接瞎蒙,就算蒙对了,也不算破了谜面,到头来还是你吃亏,所以说,和谜修交手,必须看清机会。”
“要是有理有据呢?”
“那就是看见了机会,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留手。”
谜修太难对付,唱机有些担心:“相公,要不这事儿先缓缓,等想到万全之策,再出手不迟。”
“不能缓。”李伴峰微微摇头。
正经村是李伴峰的根基,虽然现在生意做大了,但正经村始终是李伴峰最稳固的依靠,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带着李伴峰的心血,不可能拱手让人。
水涌泉是李伴峰的朋友,虽说相识之初各怀心思,彼此往来多是生意,但李伴峰有难,水涌泉不会袖手旁观,而今水涌泉有难,李伴峰也不能坐视不理。
郭高歌已经占了水涌泉的地界,水涌泉丢了位格,还丢了修为。
再缓一缓,正经村就没了,水涌泉也没了。倪上秋看了看李伴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放我走吧。”
说话间,他看了看二房。
唱机适才叫了一声红莲妹子,他知道红莲就在屋子里边。
而今只要李伴峰能饶他一条命,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活着离开这地方,把消息送回内州,届时带人把红莲夺走,以后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上族人。
李伴峰看了看倪上秋:“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句句属实!”
“你说郭高歌是谜修,你又是什么道门?”
倪上秋摇头道:“我没有道门,我是纯血的内州人,我擅长用水,也擅长用冰。”
唱机道:“是有这种说法,纯种内州人没有道门,只会用术法,但也有人说这是谬传,道门根源来自内州。”
倪上秋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没有道门,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当面对质!”
李伴峰道:“找谁来对质?”
倪上秋道:“你们有没有其他相熟的内州人?”
洪莹道:“熟的有,生的也有,我挺喜欢吃熟的,但是这人现在不好出来对质。”
倪上秋没明白洪莹的意思,又对李伴峰道:“你不是要找郭高歌吗?他和别的地头神不一样,他和我们族人相熟,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李伴峰点点头:“他一会就来,你先去桌上等他,娘子,有事接着问,没事就开席吧。”
李伴峰把茶壶交给了娘子,转身离开了随身居。
倪上秋问了一句:“开席是什么意思?”
洪莹笑道:“这都不懂,开席就是吃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