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的这些心事王秀儿自然是不知的。
她只知道这一两个月以来的江妍变得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看到对面和江媛有说有笑的姜宁,王秀儿就将手里的帕子拧了又拧。
这个姜宁看上去像是没什么心机的样子,没想却也是个看碟下菜的主。自己向她频频示好,她却不领情。
真说起来姜宁她有什么好显摆的?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丧妇长女,父亲也只是个举人,远不及自己那在山西布政司当参议的爹。
一想到这,王秀儿看向姜宁的眼神又多了些许不屑。
用过饭,各家的夫人和太太陆续打道回府,江媛和姜宁就帮着蒋氏送客。
待宾客都离开后,江媛就拉着姜宁瘫坐了下来:“真累啊!我真的不善于应付这些。”
“这可不行,”姜宁听后便笑,“你嫁去隔壁郑国公府后可是要支应门庭的,像今日这样的迎来送往以后定是少不了。”
听到这话的江媛就哀叹了一声。
二人正说着话,就瞧见二夫人葛氏遮遮掩掩地往这边来了。她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撞见姜宁和江媛,就先是尴尬地一笑,随即问江媛:“你娘呢?”
“母亲去送郑国公太夫人和夫人了。”江媛就起身道。
葛氏就嘟囔了一句姜宁和江媛都没能听清楚的话,转身离开了。
姜宁这才意识到今日江媛的及笄礼二舅母都未曾露面,不仅如此东平伯府好像也没有来人。
作为永安侯府的姻亲,东平伯府这么做多少是有些失礼的。
可江媛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拉了姜宁的衣袖悄声道:“刚才你瞧见二婶婶的脸没?好像淤青了一大块,她敷了厚厚的宫粉也没盖得住。”
被江媛这么一提醒,姜宁才想起好像是这么回事,难怪刚才二舅母走路的时候一直用帕子捂着半张脸。
好端端的脸怎么会淤青?
姜宁和江媛就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于是姜宁叫来了杜鹃,让她去厨房找张婆子打听打听。
杜鹃去了好一会,回来的时候就为难地道:“张婆子说,昨天夜里二老爷不知道为了何事同二夫人起了争执,二老爷一时气大,就把二夫人给打了。”
姜宁和江媛俱瞪大了眼。
一是她们没想到二老爷会打人,二是没想到二夫人被打后竟然没有哭天抢地地声张,要知道以葛氏的气性平日里是连半分委屈都受不了的,更别说她还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