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羿瞧着,竟提出要和他们一起回永安侯府:“难得出宫一趟,我正好瞧瞧外祖母去!”
姜宁就拦住了他:“这个时候,外祖母只怕也没有精力应付你,而且你一去,侯府上下肯定也是鸡飞狗跳,不如等大表哥大婚的时候你再来,到时候二舅母也会觉得极有面子。”
赵羿想了想,觉得姜宁说得有道理,便同他们在春熙楼道了别。
当天夜里,梁国公世子就带着他那个手下到永安侯府来登门道歉。
正在书房里听着白总管汇报的江伯卿就有些意外,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连梁国公府都没进得去,没想现在梁国公世子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莫不是那梁国公世子知晓我们已探得真相,所以上门来求和?”白总管就忍不住猜测。
“不管是因为什么,先去会会他!他若真心实意求和,看在梁国公的面子上,我们也不好为难于他。”江伯卿沉吟着,就带着白总管去了前院。
那梁国公世子也不含糊,一见到江伯卿就撩了衣摆跪了下来,只说自己之前是一时贪玩,才故意说出要以命抵命的话,还拿出一根藤条来,示意江伯卿责罚。
因为贪玩?
江伯卿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理由。
因为那日在顺天府,这梁国公世子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自己还清楚的记得那日这梁国公世子嚷着要一命抵一命的样子。
这才几天?他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江伯卿斟酌着,却不敢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他只是默默地审视着梁国公世子,想着这件事到底是就这么算了,还是自己反将梁国公世子一局。
若就这么算了,江河和江潮应该很快就能被放出来,但永安侯府难免被人按上一个好欺负的名头。
反将一局,或许能为侯府扳回脸面,但难免会耽误几日后江河的婚事,而且还有可能因此会同梁国公府结下梁子。
那梁国公府如今虽不如永安侯府显赫,可到底也是本朝自开国以来的功勋世家,在朝中多少还有一些盘根错节的人脉和影响力。
若因为小辈的事,让两家结了仇,那定是不划算的。
于是江伯卿就笑着说了声“言重了”,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梁国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