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碧玉窥他神色,小声地问了一句。
却被虞渊斜睨一眼,“多嘴,下去歇息吧,这里不需要你来伺候。”
“可是。。。。。。”
碧玉还想再挽留一番,就听得虞渊冷声道:“你虽然是我母亲买回来的,可身契在我手中,我才是你的主子,你若是不听话,我随时能把你赶走。”
碧玉浑身一震,“奴婢的身契在您这里?”
“不然呢?”
就在前一日,虞渊就私自找到肖氏要走了碧玉的身契,当时肖氏还有些高兴,说她儿子已经开窍,知道要女人的身契了。
可肖氏也想不到,虞渊想要拿到碧玉的身契,是为了更好地控制而已。
这下碧玉心里原本的算盘一应落空。
只要她的身契有一日在大少爷手中,她就不能再忤逆大少爷的安排了。
她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打算和盘托出,“大少爷也知道,奴婢是大夫人买来的,大夫人在送奴婢来凌琅阁的那一日就被告知要在大少爷身边搜罗信息,不过这几日奴婢都没过去。。。。。。”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气场骤然冷下。
虞渊看了她一眼,“你和我说这些事,是想让我不撵走你?”
碧玉只觉得这一眼毛骨悚然,立刻跪下磕头道:“如今奴婢知道大少爷是个宽善的好人,自然会以大少爷为主,希望大少爷不要敢奴婢走。”
虞渊却没立刻答应,“我知道你有小心思,若是还想做我的女人,我定然是不会容你的。”
这话彻底绝了碧玉想要高攀的想法。
她哭红了眼睛,乞求地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沉稳又冷酷的男人,“那,那奴婢若是想待一段时间后出去找人成亲,大少爷可愿意放人?”
虞渊拇指的玉扳指微微转动,声音冷又沉。
“我虽然不是个善人,但世上的好姻缘是不会想着去拆散的。”
碧玉这才感激涕零地一笑,“多谢大少爷给奴婢一条生路,日后大少爷叫奴婢往东,奴婢绝不敢往西!”
虞渊见她还算是个聪明人,倒也没了赶人的心思,只道:“你若是看上了什么人,想要出府成亲,就和我说一声,念在你在书房伺候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嫁妆。”
“大少爷如此手笔,奴婢愧不敢当!”
碧玉没想到这位大少爷居然还愿意发善心,心里的忠心又多了几分。
“起来吧,虽然我是主子,倒也不会苛待下人。”
虞渊让她站起来,命她继续去书桌旁磨墨。
他这才拿起筷子夹了饭菜,吃了几口后,才道:“凌琅阁的书房内,其他人都不允许进来的,但是芝芝那边的人若是有来信,你要及时告诉我。”
碧玉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方才落雪阁来了个丫环,顿时明白大少爷这是关心二小姐,特意交代她不要怠慢落雪阁的人。
碧玉立刻笑道:“奴婢晓得了,日后若是二小姐进了院子,奴婢就请她来书房坐坐。”
虞渊不再说话,低头吃着饭菜,好似默许了她的做法。
经此一事,凌琅阁上下的管束越发严厉,而碧玉也彻底融入,只是虞渊对她的态度一直不亲不热的。
下人也都知道,大少爷并非想女人,自然不会对碧玉有太热情的态度。
碧玉心性高傲,也看不上府内的下人和侍卫,办事倒也兢兢业业的,没有其他的心思。
就连好几次肖氏召见她过去问话,碧玉也只装傻,回回都说大少爷不喜欢自己,什么都打听不到。
肖氏发火怒斥她几句,但一想到儿子手里还捏着她的身契,倒也没办法,只好放碧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