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宇文嵘在说什么时候,小方氏越发惊慌。
“老爷!”
“老爷!妾身做错了什么,明明都是关杉月那个小贱人干的啊!”
“一切都是她陷害的诘儿!您怎么,怎么……”
“啪——”
回应她的,又是宇文嵘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竟是没想到,自己的正妻竟然蠢笨贪心到如此地步!
偷儿媳的嫁妆不说,还折进去一条人命!
现下更是连诘儿的名声也全然毁了去!
看着她这愚蠢的模样,宇文嵘真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你,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妇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如今你把我,还有诘儿,甚至是整个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老爷!妾身没有,妾身真的没有!”
面对夫君的无端指责,小方氏心中万分委屈。
哪里还有往日里泼辣的样子,顶着两个红肿的巴掌印,对着宇文嵘泪水涟涟。
可她的泪水眼泪却并未换来男人的怜惜。
反而因为她上了年纪,不如年轻时娇媚可人,如今哭得梨花带雨也不再惹人怜爱。
反而有种刻薄的感觉。
叫宇文嵘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是以说出的话也就更加戳心窝子:“你没有?关氏那三百两黄金,莫非不是你偷的?”
“诘儿去还的黄金,莫非不是关氏的?”
“你可知,如今全京城百姓都以为,那黄金是诘儿偷的,小叔子去偷寡嫂的嫁妆,你可知今日圣上是如何斥责我的!”
宇文嵘越说越生气,直恨不得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打死在这里。
小方氏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都怪关杉月那个贱人!她分明说过,拿了嫁妆,就会给我补贴家用!”
“她都嫁到咱们府里来了,她的东西不都是咱们国公府的,她既然当初承认了要拿嫁妆补贴中馈,我拿了有什么问题?也值得去开封府报官!”
她越说越委屈,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宇文嵘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差点厥过去。
虽然在他眼里,关杉月同样是个不懂事的,可动用媳妇嫁妆来补贴中馈这种事,他到底说不出口。
他可以用,却绝对不能表现出想用的样子。
“不行!”
小方氏越说越恨关杉月,当即发狠道:“那个小贱人,害我和我儿如此,我找她去!”
说着,便要冲出兰亭苑。
却被宇文嵘伸手拦下:“够了!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去找那关氏有用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诘儿如何抵赖?那关氏既然一开口便是报官,就没有轻易了结的意思!”
提到这个,宇文嵘的心里也对关杉月更多了几分怨怼。
“当初不是说这女子与怀儿天合地合?为何怀儿去了,她活得好好的,还将我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
小方氏恨恨地咬牙:“还不是关家那对黑了心肝的,不舍得把嫡女嫁过来,弄了个天煞孤星的庶女过来替嫁!当晚就把怀儿克死了!”
“什么!”
宇文嵘气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