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着不少去路不明的银钱。
更有甚者,宇文诘一双皂靴,竟要了一百二十两雪花纹银!
只是,她没想到关杉月竟然敢将账本拿出来,给国公爷看!
国公爷翻了几页,脸色难看地将账本扔到小方氏脸上。
“我宇文家,怎会有如此穷奢极欲之徒!”
他意有所指地瞪了宇文诘一眼,随后对小方氏怒目而视。
“还有这些银子,一笔笔的也不写清楚,不出三五日便支出三五百两!钱究竟都用到什么地方了!”
国公爷气得脸色涨红。
他一向是不管家中用度的,觉得男子无需在乎这些铜臭之物,都是妇人该算计的东西。
可如今,府中竟连药钱都不太能拿出来。
可见这偌大的国公府,亏空成了什么样?
他便不能不管了。
小方氏被国公爷的雷霆之怒吓得腿软,险些站不住。
“大哥,您听我解释,这一定是关杉月那个小贱人做的假账本,想陷害我!”
说着,她像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再次将矛头对准关杉月。
“好你个小贱人!我可是你婆母,你竟敢如此陷害于我!今日我便要好生教训教训你!”
“够了!”
“方氏,你当我是傻子吗?”
“关氏入府才几日,纵使她有天大的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近5年的账吗?”
国公爷愤怒地一拍桌子,语气里满是怒意。
小方氏顿时噤了声,不敢再撒泼。
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移到宇文诘身上。
天知道宇文诘最是个软蛋,先前相安无事时,还能帮着自家娘亲解释两句。
如今见大伯动怒,生怕殃及池鱼,自是不敢开口。
也只能装作没接收到亲娘的眼神。
低下头不敢言语。
无奈,小方氏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宇文嵘身上。
宇文嵘却更不是个靠谱的主儿。
一听到小方氏害得自己快没钱花了,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恼恨。
是以,一时间竟无人替小方氏说话。
小方氏孤立无援,只好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关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