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眷恋地看着这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不知为何,有种疲惫感。
“她是我的正妻。”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姜云夕闻言愣了片刻,也不生气,笑道:“那是自然,太太出身高贵,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曹锦宥听着这话,手摩挲着女人的面庞,松开了怀里的人,将人按在床榻上睡下,“我去去就来。”
姜云夕察觉到曹锦宥神色不对,知道说错了话,也不好再多话,乖乖点头,还握了握男人的手,“那你早些来回来,别在外头吹了冷风。”
曹锦宥敷衍地应付两句,出门站在风地里。
不知为何,刚与姜云夕在一起时,心里眼里便只有她一个,甚至还想过,若是云絮不肯接纳,便与姜云夕隐居也是不错的。
可如今,人还是那个人,却再无那种感觉。
“爷,二门上有两个小厮是奶奶的人,时常往家里传递消息。”小厮从暗处走来,单膝跪地低声说道。
曹锦宥冷色淡漠,问道:“太太可知道了?”
“不太清楚,还有就是前几日,太太抓住几个人,要拐咱们姑娘出去,被太太抓个正着。审了一番交给了老夫人处置。”
到底是云絮,三房的事儿到底没掺合进去。
“盯死了那两个人,不必惊动。”
说罢,曹锦宥转身回了屋子,内宅妇人们的争斗,曹锦宥向来不管,但若是手伸太长,那就不是妇人们之间的争斗了。
回到屋里,曹锦宥依旧是那温润的贵公子模样,耐心哄着姜云夕吃了药,看着人睡下。
自己在一旁软榻上看着那绝美的睡颜,她睡着的样子,像极了那个人。
曹锦宥不禁想起了青黛,青黛去了后曹锦宥再不许人提起,但不提起不代表心里没有那个人。
对姜云夕的喜欢,大约只有这张脸,但青黛不同,她是鲜活的,仿佛是一缕阳光,照进了曹锦宥心底黑暗的深处。
胡思乱想间,不由得想到了云絮。
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却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尤其是说道理的时候,像极了长姐。
总觉得云絮与自己之间仿佛有一层看不透的薄雾,有时候令人想要探究,有时候又令人无趣至极。
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
脑子里有这个想法时,曹锦宥又自我反驳了,她不是不解风情,她是知情欲的,只是知道自己的心不在她身上,故而回避。
若是,当初遇见的是云絮,心动的是云絮该有多好。
父母和族中长辈都认可她,长姐也时常夸赞她,她,自然也是极好的。
若是当初心悦的是云絮,他们该是多好的一对。
只是可惜,造化弄人。
不知看了多久,曹锦宥迷迷糊糊睡去。
家中,云絮听说姜氏生病的消息,也没多过问,明儿要去家庙祈福,要为长房两个孩子上族谱。
因此,只让小厮一早叫曹锦宥归家来。
这样的大礼,曹锦宥不在不合适。
次日一早天尚未露鱼白,曹家的马车占据了整条长街,女眷们盛装出行,云絮上车便让人去找曹锦宥。
曹家祭祖不亚于进宫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