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顾知棠病着,少有走动。
因此屋内还烧着炭盆。
炭盆内红棉炭烧的通红。
嘉和看了一眼,随后便将手中报国寺方丈给顾知棠的密信和飞鱼笺丢入炭盆中。
烧得正旺的红棉炭,顷刻间便化作火舌将密信和飞鱼笺吞噬。
“你也不必费心思去查了,本宫可以告诉你,是谁要害你。我觉得,你有胆量跟他们斗。”
“公主您是慧贵妃和七皇子的人,所以,您不可能对臣女下手。”顾知棠微顿,“剩下的……”
“郡主,你不想承本宫人情?”
嘉和笑意渐深,“可本宫偏要你承本宫的情。”
嘉和懒懒的往后一靠道:“是皇后,四公主,三皇子。”
她并未称呼他们为姐姐,哥哥。
而是称公主,皇子。
见外之意,显而易见。
“果然。”
顾知棠心中冷笑。
宫中女眷,她能得罪的只有皇后四公主和三皇子了。
“臣女知道。”
顾知棠道:“必是上次三皇子当街被羞辱之事败露。”
“不错。”
嘉和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郡主,你在设局害三皇子之前,就应当想过被皇后报复的这天。”
“皇后娘娘为让臣女嫁给三皇子,费尽心思不说,三皇子为博臣女好感,将臣女阻于城外,受风雪之苦足足几个时辰。”
“穷苦女儿家,多半求的是肚不饥饿,衣能蔽体。富足女儿家,所求是一心人。臣女所求是……举案齐眉,家宅安宁。”
“三皇子当日举措,臣女便绝不会选他。之所以托萧大人给慧贵妃送信,是臣女不甘受人欺负。泥人尚有几分火性,凭什么臣女就要处处退让忍耐?”
“郡主所言无措。”
嘉和漫不经心道:“郡主当日做得缜密,多日也没被皇后发现。三皇子是皇后的命根子,皇后知道郡主对三皇子无意,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只是……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她托腮,凤眸含笑看向顾知棠。
“郡主不会出卖自己,慧贵妃也不会傻到向皇后说是郡主报信。唯一有可能的人便是……萧策,萧大人……”
“萧大人心系天下,怎会在这些小事上费神?”
“郡主很信任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