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珏打破皇上的幻想,给他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皇兄,您别忘了,管赫全家惨死,他还是入狱前那个禁卫军副统领吗?”
皇上细思极恐,踉跄地后退一步,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脖子。
他到底做了什么?
自己的项上人头还在,没有喂了管赫的饮血刀,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奉国公急得嘴上长了好几个大燎泡,一遍又一遍催促:
“皇上快跑吧!再不跑来不及了。”
“对对对,快走!”
皇上都顾不上拉傅衡珏一把,转身就跑。
奉国公焦急地拍了拍背着他的府兵:
“愣着做什么?快跟上皇上啊,掉队了,你能在短时间内破掉皇宫密道的机关吗?”
“哦!”
府兵立即快步追了上去。
傅衡珏也跳上暗卫的背,跟着皇上进了密室。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走动。
金鸡破晓。
玧州城外迎宾客栈的苍梧官员,以及各府家眷幽幽转醒,大大地舒展懒腰。
承义侯夫人揭开被子起床,习惯性拿起盆要去打水。
承义侯拉住她的手,笑着指了指卧室里的卫生间提醒:
“夫人忘了,昨天晚上,我们在那里面洗漱的,打开龙头,热水立即就出来了。”
承义侯夫人一拍脑门,笑得得眉眼弯弯,竟然显出多年未出现的少女羞涩:
“都怪客房的床太柔软太好睡了,我整个人都睡迷糊了。”
承义侯拉一把将夫人拉进怀里,脑袋耷拉在夫人的肩膀上低语:
“为夫也睡过头了,进入朝堂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睡得这样深沉,昨夜连梦都没做一个。”
承义侯夫人拉过被子,揉了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笑道:
“不知道这个被子是什么做的,好香好柔软。
还有床,躺下去就不想起来,我时常失眠,昨夜和你那个以后,居然闭上眼睛一秒入睡。”
承义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脑袋埋进夫人颈窝粗喘:
“为夫很久没感到自己如此龙精虎猛,时辰还早,别着急起床再来一次。”
“唔……老爷,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