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商们见这招没奏效,又使出阴招。他们雇了一群小混混,在摊位前闹事,掀翻桌子,踩烂糕点。
王富盛刚要冲上去,就被一群老华侨拦住了。“小王,让我们来!”
“敢欺负咱们华人的生意,没门!”
越来越多的华人加入护摊队伍,小混混们见势不妙,落荒而逃。
经过这场风波,富盛厂的名声反而更响了。
当分厂解封那天,门口挤满了来庆祝的人。
分厂解封后的生意正如火如荼,可南洋的天空却又飘来大片乌云。
一艘挂着米字旗的货轮停靠码头,车上印着英吉利皇家腌制品公司的字样,十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抬着包装精美的罐头,大摇大摆走进唐人街。
这些罐头不仅打着皇室特供的旗号,价格还压得极低,一罐腌黄瓜的售价,只够买富盛厂半斤腌菜。
王富盛蹲在自家摊位旁,看着隔壁摊位的顾客全被吸引过去,眉头拧成了麻花:“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
蒋小红攥着刚出炉的腌菜糕点,咬牙切齿:“这些洋鬼子,用机器量产的东西,能比得上咱们的手艺?我去跟他们理论!”
胡雪云却一把拉住她:“硬碰硬吃亏,得想个法子。”
说着掏出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最近打听到的消息这家公司背后是英国大财阀,这次来南洋,就是要垄断腌制品市场。
一连几天,王富盛三人泡在作坊里。
蒋小红把腌菜坛子敲得叮当响,胡雪云翻着账本算成本,王富盛则盯着从洋商那儿买来的罐头发呆。
突然,他眼睛一亮,指着罐头里的腌黄瓜:“你们看,这些腌菜为了延长保质期,加了太多防腐剂,口感又硬又涩,根本比不上咱们的新鲜!”
说干就干!王富盛带着阿杰,连夜在分厂门口搭起透明玻璃房,把腌菜制作的全过程展示出来。
蒋小红戴着白帽子,一边切菜一边吆喝:“来看咯!咱们的腌菜不用防腐剂,现腌现卖!”
胡雪云则带着伙计,推着小车去码头、工厂,给工人免费试吃。
可洋商根本不把这当回事。他们砸重金在报纸、电台打广告,还搞起买一送一活动。
更过分的是,他们买通当地媒体,说富盛厂的腌菜不卫生,不符合国际标准。
一时间,刚有起色的生意又冷清下来,仓库里堆满了卖不出去的腌菜。
这天深夜,蒋小红和胡雪云抱着棉被过来,给他披上:“富盛,别愁坏了身子。”
王富盛突然笑了:“我想起在港城对付商会的法子了,咱们单打独斗不行,就联合所有华人商户!”
第二天,王富盛挨家挨户拜访唐人街的老板们。
从茶楼掌柜到布庄老板,他带着腌菜糕点,推心置腹地说:“洋商这次来,不只是针对我们,是要把咱们华人的生意连根拔起。咱们要是不抱团,迟早都得完蛋!”
这话戳中了大家的痛处。
米铺的陈老板一拍桌子:“算我一个!我家米铺以后只卖富盛厂的腌菜!”
裁缝铺的林婶也点头:“我发动姐妹们,让大家都支持咱们自己的生意!”
很快,华人商户联盟成立了。
他们约定,只卖华人自己的产品,还在街道上挂起横幅:“支持国货,拒绝洋货!”
王富盛趁热打铁,推出家庭装腌菜礼盒,里面有腌菜、糕点,还有蒋小红手写的腌制秘方。
洋商见势不妙,居然找来了当地的殖民官员施压。
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到分厂,要以“扰乱市场”的罪名查封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