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姐!”
皇帝怒极,反倒是呵呵笑了起来。
讥诮道:“皇姐若不是女子,今日坐上这皇位的就不是我了。”
长公主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脸上闪过浓烈的恨意,“没错,凭什么!”
“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子?你尚可后宫佳丽三千,可本宫呢,本宫有什么!”长公主沉声道:“本宫只有一个废物的驸马!”
“连想要杀个人都不肆意痛快!”
“不过是在父皇的水陆大会上做了一点儿出格的事情,就被你囚禁在此!”
“而你呢?却明晃晃的收了本宫给你送去的美人儿,白日宣淫!”
皇帝眯眼,冷声道:“原来皇姐对朕的怨气那么早就开始了!”
“呵!”长公主冷笑,“没错,那高泊如本该就是我的驸马,若不是你强逼我,我何至于此!”
“那你可知,高泊如已经有未婚妻,且那高泊如是新晋的状元郎,还险些被你打死,当时我才继位,若他死了,那朝中的舆论又该如何?”皇帝道。
“关本宫什么事,你是皇帝,连这么一点儿事都压不下来,还做什么皇帝!”
说到此处,长公主情绪激动,妆容有些皲裂,脸上的皱纹让她看起来可怕无比。
“好,朕不与皇姐争论此事,朕想问问你,你为何这般针对沈知夏。”
说到沈知夏,长公主激动的情绪诡异的平静下来,“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她一个低贱的商户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宫的权威,就该去死。”
“怎么?”长公主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你看上她了,想要纳入后宫来?”
“也不知道你那个皇后允不允呢,她可是王容珺的义女呢!”
皇帝脸色一黑,寒声道:“皇姐还是如从前一般嘴巴厉害不饶人。”
“你可知道,沈知夏的儿子是阿聿的?”
此言一出,长公主瞬时愣了一下,随即噗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好弟弟,你莫不是昏了头了,八竿子打不着的……”
“六年前,正值淮阳侯府婚宴,你的人曾给出宫玩儿的阿聿下药。”皇帝寒声打断长公主的话,“此事你可还记得?”
长公主张了张口,脑海中忆起一段模糊的记忆。
当年,朝中有人提议要给齐怀聿议亲,她也提议了几个,可是他们忌惮她,将她提的人选一一否决。
她没办法,正好碰上了出宫的齐怀聿,就心生一计,既然他不要,那她就硬塞。
便给齐怀聿下了一点儿药助兴,想让他在孟家的宴会上公然宠幸了那个女子。
可惜,是个不争气的。
还让人将他给救走了。
“噗哈哈哈,原来,原来当日,当日竟是睡了沈知夏!”
“我就说他中了我下的夺魄香怎么会丝毫不受影响,原来如此。”
长公主像是知晓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坐在太师椅上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要是百姓们,朝中的官员们得知他们拥护的太子殿下竟然,竟然睡了臣子的女人,也不知道会如何想呢。
“哈哈哈——”长公主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