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老长。
虞统领就是六年前曾跟在齐怀聿身后的那人。
皇上为了提早给太子继位铺路,将他安置去了军营。
他跪在下方,额头紧贴地面,那敲击声落在他心底,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了。
急召回宫,定是有天大的事情。
可这些年他在军中,并未掺手京中事务。
细思下来,能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紧张的,就唯余太子殿下一人。
虞统领心下有了猜测。
"你可知朕急召你回来是为何?"皇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他低着头,恭敬的沉声道:“微臣不知。”
皇上眼眸微阖,俯视着下方的虞统领,提醒道:“六年前。”
虞统领身子一震,约莫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当年他们护主不力,是殿下清醒后替他们瞒下了此事,否则六年前他们就该受罚。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他俯下身子,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匍匐在地上,高声道:“皇上,微臣有罪!”
“说!”
"六年前,太子殿下曾带领微臣等人出宫,途经孟府,一时兴起,便掩盖身份,随王夫人参加孟府的婚宴。"
皇帝的手指顿住了。
"继续说。"
"那日。。。那日,因属下等人疏忽,太子殿下被人下了烈性药。”
虞统领说到此处,便顿住了。
“哼!”皇上眼眸眯了眯,冷哼一声,“继续说。”
虞统领本以为皇上是知道了太子殿下被下药之事,就只讲了此处。
可听皇上的意思,他想听的竟不是这个。当下哪里还敢隐瞒什么,只能和盘托出。
“若不及时解药,轻有损伤子孙根的可能。
重,则会爆体而亡。
属下等迫不得已胁迫孟淮州离开新房,让殿下,让殿下和沈小姐。。。洞房。"虞统领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都觉得此事实在是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