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所有人都知道,要有不一般的大戏看了。
就在刚才没多久,一辆神秘的黑铁囚车,在六扇门重兵和护国公谢必安金身法相的护送下,闯过一道道宫门,直接停在了大殿外面的广场上。
虽然囚车用黑布盖着,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那一路上碰到的要命埋伏,还有谢必安那惊天动地的本事,早就通过各种小道消息,传到了这些消息灵通的大臣耳朵里。
护国公谢必安这次回京,绝不只是汇报工作那么简单。
他手里,肯定攥着能把朝廷炸翻天的惊天大秘密。
御史大夫陈玄策,今天也拖着病体上朝。
他站在文官队伍前头,脸还是白的,身子骨看着还有点虚。
但腰杆挺得笔直,一副硬骨头的样子。
陈玄策后面的吏部尚书孙乾坤,礼部右侍郎孔融庆这些人,表情也都怪怪的。
孙乾坤低着头,好像在数地上的金砖有几条纹路,看不出想什么。
孔融庆则是一脸心痛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事儿。
只有他们咚咚狂跳的心,暴露了他们这会儿的真实想法。
他们不知道谢必安到底抓了多少把柄,更不知道那个被他们当成王牌的神使,为什么没能拦住谢必安。
现在他们只能指望朝堂上的规矩,还有他们经营了好些年的关系网,能保住自己了。
龙椅上,女皇帝姬清秋穿着凤袍,威风凛凛地坐着。
她的眼神平静地扫过底下的臣子,把每个人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
当看到陈玄策他们硬撑着装镇定的样子时,她那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但当皇帝的,不能随便把喜怒露出来。
姬清秋得保持面上的公平,让这场戏照着她和谢必安想好的剧本演下去。
“护国公谢必安,上前回话。”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穿着一品官服,腰上挂着镇煞魔刀的谢必安,迈着稳稳的步子,从殿外慢慢走了进来。
他走得不慌不忙,气势沉稳得像座山,路过的地方,两边的官员都感觉一股说不出的压力。
谢必安来到大殿中间,对着龙椅上的姬清秋弯腰行礼。
“臣谢必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姬清秋的声音听不出高兴还是生气:“谢爱卿从江南回京,一路辛苦。听说路上遇到好几次刺杀,可有受伤?”
“托陛下洪福,臣没事。几个跳梁小丑,还伤不了臣。”谢必安答道。
“那就好。”姬清秋微微点头:“朕叫你回京,一是听你详细说说断龙山脉的事,二是看看那把上古凶枪破军。这两件事,都处理好了。”
“不过,最近朕又听说,爱卿在京城附近,好像动作不小,惹得朝廷上下都在议论,御史台也有人告你的状。这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姬清秋明知故问,把话头丢给谢必安,也给那些想告状的人一个机会。
果然,姬清秋话刚说完,御史大夫陈玄策立马站出来,颤巍巍地弯腰说道:“启禀陛下!老臣身上有病,本不该来烦您。但护国公最近干的事,实在让老臣担心得不行,不得不拼着老命说几句!”
“六扇门是国家重要的衙门,管着监察抓人的权力,本该维护法纪,让地方太平。”
“可护国公谢必安自从回京,不想着好好汇报工作反省自己,反而放纵手下,到处乱搞,听风就是雨,无缘无故调查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