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密探先前的禀报,玄阴教近期活动频繁,行踪诡异。
联想到信中内容,谢必安心中有了计较。
不管许映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次会面都有必要走一趟。
倘若许映月所言属实,真的有针对整个大禹的巨大阴谋,单凭六扇门的力量,恐怕难以应对。
与玄阴教暂时联手,也未尝不可。
念及此处,谢必安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又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黑色劲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六扇门。
十里坡,破庙。
这座庙宇早已荒废,断壁残垣,蛛网密布。
谢必安抵达时,庙内并无灯火,只有几只受惊的野猫窜出,更显破败凄凉。
谢必安踏入破庙,环视四周。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空旷的庙宇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神像后,缓缓走出一位红衣女子,正是许映月。
相比之前见面的艳丽张扬,此刻的许映月看起来消瘦了一些,脸色苍白,眼底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许映月看了谢必安一眼,并没有立刻开口。
而是走到破庙中央的蒲团上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放在身前。
看到这块令牌,谢必安目光一凝。
这令牌他见过,是玄阴教教主的信物。
“你这是何意?”
“我要说的,都与这块令牌有关。”
许映月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谢必安。
“谢大人,你可知我玄阴教内部,最近一直在密谋一件大事?”
谢必安走到许映月对面,同样盘膝坐下,沉声道:“略有耳闻。”
许映月伸出手,指向那块令牌。
“这块令牌,原本是我教教主的信物,见令牌如见教主。但现在……它已经落到了我手上。”
谢必安目光闪动,仔细观察着许映月的神情。
“你想说什么?”
许映月声音低沉,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