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牵着马有种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的感觉,她是真心视边城为家,可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特太阳的,皇家人就是无情!用你时啥都好,不用你时恨不得将你踹得远远的。
锦岁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禁想起燕九说过的话,平阳虎是否还会念及旧友?燕九郎你还真是一针见血呢!猛虎,何时需要朋友了?
锦岁觉得脸颊有点痒,用袖子用力一擦:“殿下放心,小道不是贪恋权势之人,走吧!”
真好笑啊!可为什么我会想哭呢?心口好像堵了一团加了酸水的棉花,随着她每一次呼吸,鼻头和嗓子都出酸涩的味道。
“王爷!”
不可能是鞑子,也不可能是马贼山匪,是燕地士族吗?他和寒星相视一望,皆从对方眼里看出疑惑,王爷并没提前跟他俩通过气。
锦岁忙去伤兵营,结果看到十几个马球队员在那哼哼唧唧,都是下午比赛受伤的,其中一个手臂骨折,其他人都是小伤。
我当殿下一诺千金呢,原来……啧啧,相比之下燕十一说话还算话一点。”
锦岁翻个白眼:“你有病治病去,别在我这颠!是你迫不及待要我走,现在又装什么装?”
顾长萧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本王是说,身份互换回来之后,你必须离开边城!”
营地里,黑羽军守着一个大帐篷,方园没有一个闲杂人等。而守着帐篷的将士,都是王爷从长安来的旧卫。
锦岁歪着头,怔怔地看着他,怀疑他被人夺舍了。
李恒本来在看比赛,他原计划上午看完就离开,可没想到那马球赛打的太精彩了。
燕十一瞬间呆滞,结结巴巴地说:“我不行,我喜欢女人。”
“王爷果真是雄才大略啊!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将荒凉破败的边城,变成如今这模样!”
锦岁还是没开口,因为她现在只要一开口,嗓子肯定是哑的,她已经将泪咽下去了。
“保管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放心,这小子干净的很,我特地挑的,跟你那顾护卫长的像吧!”
只能说话来激他:“你干什么?哪有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的?快放开我。”
拉着锦岁到一边无人的地方,嘿嘿笑着道:“王爷,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锦岁深吸一口气,被顾长萧的事弄出来的复杂情绪现在只余一件,我特么就算不是戾王了,也能把这小子打死吧!
这话听在锦岁耳里,只觉跟一道天雷劈下一样,耳朵嗡嗡地响,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问:
两人并肩往营地去,这条路两人一起走过千万遍,而这一次,却是离心离德。
两人曾经的谈话,顾长萧的种种承诺还响在耳边,如今却皆成笑话。
当然,锦岁也心虚,燕九的事她也没跟顾长萧说。
锦岁心直颤,既为他的话,又为他此刻的动作。用尽力气推他,可哪里推得动。
说完他一拍马臀飞奔而去,留下锦岁在原地喝了半天冷风,也想不通顾长萧在什么疯。
顾长萧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叫李恒、程榆一众官员等着,我们现在去跟他们说清楚。”
“行,我走还不行吗?但你凭什么管我去哪?天大地大,我想去哪去哪,与你何干?”
燕十一丝毫不惧:“嘿嘿,我哥回城了。”
燕州缺少娱乐活动,这样盛大的赛事连他也被吸引了,中午小歇一阵,立即又来看下午的比赛。
抱的很紧,好像要狠狠地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本官略微观察,燕地十六州都有商人来边城。”
锦岁现在真没心情跟他胡闹,头一扭走了:“我告你哥去,他打死你我送棺材。”
而我们的戾王大人,却是一身骑装地站在顾缇骑身后,两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这是什么情况?十几个官员皆摸不着头脑,诚然戾王自来边城,干了很多张狂怪戾之事,但眼前这一幕,他们着实无法理解。
寒星是忠心的戾王派,眼前眉一皱上前唤锦岁:“王爷。”
他是想看一下,锦岁是不是被人挟持,或者中了迷药之类的。
锦岁勉强一笑,轻声道:“我没事,你们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