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尉欲哭无泪,困难不一样啊!那时候大不了就是一死,而现在简直是刀悬在头顶,不知道啥时候掉。
“我也擅长打马球,我去看看寒星他们训练。”
“俺请之前来贸易区交易的牧民,由他们暗中牵线交易。结果有几个牧场主表示,咱们这边有人跟他们交易,并且要求他们不要跟别的汉人交易。”
黄队长像是突然想到一事,忙上前俯身小声道:“王爷,说到这个,俺打听了一件不得了的。”
“燕家主,燕十一郎跟个化了的麦芽糖一样,硬是把他哥粘来做教官。
边城塞外很大一片牧场,隐居的牧民既不是北疆人,也不是大夏人,跟咱们这边的流民有点像。
锦岁想到自己很快就不是戾王了,也许一开始顾长萧会执行她定下的规则,但难保未来哪一天,顾长萧将重心放在长安的事上,底层这些琐事他兼顾不到位,制度就变了。
“再赢几场,就够给我俩裁新衣裳。”
锦岁知道后骂他憨包,赶紧从空间拿十个望远镜用于球赛出租,一场球赛十两银子,跟白捡一样。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边城的百姓流失这么严重是为什么?因为苛捐杂税过重吗?”
锦岁觉得这事得跟顾长萧说,虽然不关边城的事,但长安那边有人悄悄跟北疆买大规模战马,明显要干坏事啊!
他老老实实回答:“自己的家,自己的田,拼死也要守!借居之地,自然是退避三舍。”
“但是若边城再遭遇一次鞑子来攻,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立即躲回深山,绝不会为边城抛头颅洒热血。”“我不怪他们,但我希望以我之力,来让入户边城的百姓,真正做到视边城为家。也许十年八年做不到,那我们就用二十年、三十年来努力。”
“程大人,如果你世代祖居的家遇到外敌你什么怎么做?如果你临时借居之地遇到外敌你又会怎么做?”
这些流民申请入户,或许是眼馋咱们放出来的优厚待遇,或者是他们怕在山里熬不过寒冬,或者是想趁边城热闹,有个正规身份来赚钱。”
她拍拍刘校尉的肩膀:“别怕!你想想当初敢带着弟兄们跟我去围城讨饷,眼下的困难总没那时候大吧!”
黄队长丝毫不后悔,那出租用的,能跟王爷赏他的一样吗?
真去给你打工,我立即就平平无奇了。没想到顾长萧很感兴趣,不是对燕九感兴趣,而是跟寒星一样的担忧,黑羽队绝不能输给燕云队!
“但中原的百姓税一样重。因为外敌经常入侵吗?匪患丛生?官府不作为?”
盐田的重要性不用说大家也明白,她重点说的是建海港,虽然现在完全没影,可咱们得提前准备着。
球赛现场有士族子弟出十两银子,借他望远镜一观,他也不干。
寒星忙着球赛,刘校尉忙着东海基建,整个边城的散活都丢给了程榆。
锦岁笑着点头:“不错不错,婚服嫁衣要置办好一点。”
锦岁觉得唯一能安慰刘校尉的人,就是当年石家庄的村长,突然由庄子变成省会,村长压力肯定比现在的刘校尉还要大。
黄队长摇头:“不是,是长安人。”
燕家主年轻时打马球可厉害了,寒大哥让我们加多训练,万一败给他们,丢王爷的脸。”
真是的,人家燕九只是想挖墙角,你就把他当坏人?
锦岁摇头:“他不是坏人,具体要搞么斯我还不清楚,反正他对咱们的身份起疑了,肯定会来套话。”
刘校尉似懂非懂,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可他确实就是一个管着屯田营种田的校尉。
“呵呵,连城墙还没修起来,我这个王爷住草棚,更多的人住帐篷,你跟大家说,把边城当家,我们要拿命守护边城,人家只会当笑话听!”
他这个‘村长’要管种田,要管全新的盐田,还要管商业上的事。他压力大啊!
锦岁很想说,燕九现在也很年轻。但黑虎口中的年轻,应该是十五、六岁,意气风的少年郎时期吧!她本来想去训练场看看,燕九住个小木屋都摆出矜贵公子的架子,打马球这么狂野的运动,他是怎么玩的?
“为什么呢?因为中原百姓没想过要弃田而逃,田地就是他们的命!天灾人祸之后,他们一时躲避,但事后还会回到家园。”